客气了一番,将两人送走。那些身穿甲胄的禁军也一并退出了院子。
谢璇一边将肖夫人扶起,一边已是心机百转。
卢夫人却在走到门口时,扭头今后看了一眼,刚好瞧见肖夫人不知是如何了,腿一软,竟是往地下栽去,幸亏被谢璇眼明手快地搀住了,只是一张脸,倒是白得吓人,并且,神情里,有一种难言的悲怒。
康公公上前一步,手中拂尘悄悄一甩,便是清了清嗓,腔调锋利隧道,“陛下口谕……”
“夫人不必担忧。卑职此举,不过是奉陛下之命庇护阖府高低安然罢了。比来,都城也有鞑子异动,他们既然敢在边城行刺定国公,难保他们不会将心机动到府上,陛下一片拳拳庇护之心,还请夫人了解,与府中诸位委曲些,放心在府中待上些光阴。”
定国公无端暴毙,没有证据之下,天然不好说是洪绪帝起了藏弓的心机,暗里做了这毒杀功臣的活动,可总得找个说得畴昔的借口,将这黑锅推到鞑子身上,不但说得畴昔,并且能激起边关军民的气愤,倒不失为一个号借口。
这两人,都是天子近臣,他们跟在洪绪帝身边,对他的心机最是摸得透,很多时候,他们的态度,便代表了洪绪帝的态度。
厅内呼啦啦,便是跪了一厅的人。
只是,不知,这借口,是她二哥的手笔,还是洪绪帝的战略?
琴姨娘略说了两句,便忙不迭跟上。
高昆也是成了精的人,不管他到底知不晓得甚么内幕,起码大要上,谁也看不出半点儿马脚,“来传信的人并没有说甚么,想必国公爷应是无碍,夫人和世子、女人都不消担忧。”
肖夫人却还是一脸的强作平静,问道,“不知高大人本日重兵围了我定国公府,是为了何事?”
“高统领,方才陛下口谕中提及,我父亲在边城被鞑子行刺了?”做戏做全套,就算洪绪帝猜到他们已经晓得了甚么,但却不能落了实打实的证据,是以,谢璇便是摆出了一副急得将近掉眼泪的模样,“不晓得高统领可知,我父亲伤着了么?如果伤了,伤得可重?”
“夫人且息怒。卑职也是奉了陛下的圣意行事,至于为何……康公公带来了陛下口谕。”高昆说罢,悄悄一个侧身,让出站于他身后的康公公来。
卢夫人是木然的,只紧紧将谢琛箍在身边,谢琛毕竟幼年,神采略有些慌乱,但好歹,没有暴露较着的胆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