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在他身后笑着调侃道,“爷你别活力啊,我晓得,你常说的嘛,这人间,总还是有君子之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了,另有啊,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就像爷你这回要去做的这件事一样......”
彭威忙拱手,恭声道,“请爷指教。”
只是,现在的齐慎又与两年之前,有了很多分歧。只能说,人的身份职位分歧了,身上的气度自但是然就会分歧。现在的齐慎只是站着,那么看你一眼,不发一言,也能让你从骨子里生出害怕来。
安设好后,越想越感觉不对,他也顾不得其他,便是独自道,只要爷准允,现在赶归去,将那一家人措置了,还来得及。
“此事,你们谁敢往刘先生处多嘴?”齐慎淡淡笑,倒是冷到了骨子里。
齐慎倒是神采一沉,双目如冰,冷凛道,“那就是严睿向来不会质疑我的任何决定,直管履行。”
被称作彭威的人略一沉吟,这才道,“卑职不知爷要往那边去,又要做甚么事,只是,想必是极其要紧之事,卑职一贯不如严睿得爷的看重,爷不想带上卑职,卑职也能够明白。”
彭威神采一凛,“卑职不敢。”
彭威蹙了蹙眉心,眉眼间尽显迷惑,贰心中一向不平,总感觉严睿到处不如他,如何便得了爷的信重?他的技艺和才气天然都在严睿之上,可爷却说,他有不如严睿之处?如何让他不迷惑?并且,听爷的意义,他不如严睿的这一条,还是顶顶首要的?
严睿一窒,继而苦笑道,“幸亏刘先生刚好不在,不然他若闻声你这番话,又晓得你此行所为何事,只怕就是要奥妙交代下来一声任务了。届时,你要救人,他要杀人,我们夹在中间,岂不是难堪?”
“你总感觉你不受重用,可曾想过,是为了甚么?”齐慎收了笑,似是闲谈普通,可腔调却有些幽冷,“你的技艺与才气,都在严睿之上,唯独占一条,你不如他。”
齐慎才感觉够了似的,缓缓收回逼视的目光,腔调淡淡道,“彭威!今回,我本来并不想将你带上,你可知为何?”
齐慎哼了一声,“如何?莫非你来不也是有事为了问我?”
严睿脸上的笑容一收,正色道,“你能瞒得了多久?”
转过甚来,月光下,一张脸表面清楚,一双眉眼,恍若刀雕斧凿,眼中的光,果断而矍铄,不是谢璇已经两年未见的齐慎又是谁?
严睿张嘴,还想说甚么,倒是被齐慎突然扫来的一眼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