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下了十来阶石梯,来到了高山之上,肖夫人借动手里夜明珠的亮光,走到一边,谙练地取了火折子,吹了吹以后,扑灭了一盏烛灯,顷刻间,室内便是一亮。
幸亏,肖夫人也没有想让她接话,说完那一句以后,便又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轻声叹道,“或许……你说得对,有些事,阿鸾是该晓得了。”
这么一想,李嬷嬷更是心定了些,比及谢璇走时,她也没那么心慌了,但毕竟还是没有忍住,悄悄让竹溪跟着去看看。
这间密室竟然还挺大,一边做成了书房的模样,三壁皆是到顶的大书架,架上累满了书册,空着的一面,则是一张一丈见方的黄梨花木大案,案上笔墨纸砚齐备,边上一个一人抱粗的粉彩大缸,缸中插了十来幅画轴。
一夜无梦,到了第二日朝晨,李嬷嬷看着几个丫环帮她梳洗时,她才随口说了句本日要去正院受罚的事儿。
更希奇的是谢璇好似不是头一返来这密室了普通,底子没有往四周猎奇地张望,反而是一撸袖子道,“不晓得本日娘想如何罚我?制药还是制毒?或者,练练技艺?”
门已开,现出黑洞洞的一个门洞,模糊可见一两级门路,向洞下延长。
李嬷嬷有些担忧,但看谢璇一副泰然自如的模样,又想着,这些年,如许的事也是经常都有,她看来,夫人就是找来由想要好好掰一掰女人的性子,固然效果不彰,但夫人还是乐此不疲。
肖夫人未曾言语,只是面沉如水望定谢璇,半晌后,才低声问道,“你仿佛,对我为你筹办的‘影子’非常不觉得然?”
谢璇清了清喉咙,好吧!但是你要我说的!
谢璇可没有她娘那么纠结,回了本身的院子,便是大口将李嬷嬷让人重新下的一碗热汤面吃了,然后,站起来逛逛消了会儿食,就洗洗睡了。
只是,这密室竟然是在肖夫人的卧房里,并且,堆放的不是甚么金银珠宝,古玩珍玩,而是如许的安插,就显得有些希奇了。
而另一面,却更像是杂物间,放着各式百般的东西,只在一角起了两壁的架子,看那模样,却像是药柜。
往下走了两步,构造暗门在她们头顶重新关上,但面前却没有沉于暗中,皆源于肖夫人手中的那颗珠子,本来,竟是一颗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