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谢璇一定不明白,只是,她性子过分疏懒,是以,万事不上心罢了。
这间密室竟然还挺大,一边做成了书房的模样,三壁皆是到顶的大书架,架上累满了书册,空着的一面,则是一张一丈见方的黄梨花木大案,案上笔墨纸砚齐备,边上一个一人抱粗的粉彩大缸,缸中插了十来幅画轴。
肖夫人听了林嬷嬷的话,脸上显出一丝笑影,可很快,神采便变得有些庞大起来,她幽幽感喟一声,腔调飘忽道,“嬷嬷公然懂我。是以,我这内心……非常冲突。作为母亲,我天然不肯阿鸾入了东宫那趟浑水,但如果陛下也不反对阿鸾入东宫的话,是不是,我们定国公府在陛下那儿另有回旋之地?”
当然了,这为人父母之心,倒也能了解。不管夫人究竟是个甚么心机,总归,都是为了女人好就是了。
像定国公府如许的勋贵世家,有个如许的密室,本也算不得希奇。
固然没有光,但却有几盏琉璃灯,或挂,或立,将全部书房照得灯火透明,恍若白天。
门已开,现出黑洞洞的一个门洞,模糊可见一两级门路,向洞下延长。
谢璇在内心思忖了半晌,行动便有些微顿,好一会儿后,才抬开端来道,“母亲是要听我说实话?”
谢璇却没有半分异色,见得肖夫人往下走,她亦是没有半点儿游移地紧跟而上,莫说面有异色了,她的行动间,乃至有种莫名的驾轻就熟。
“我只是感觉没有需求。我不过一个国公府的女人,那里就用得着甚么影子?”
谢璇清了清喉咙,好吧!但是你要我说的!
肖夫人从多宝阁上捧了一只匣子下来,翻开后,从中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珠子握在掌心,然后,便是打头拎起裙子沿着那石阶往门洞中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号召谢璇一声。
那药柜中间,却另有一道暗门,也不知门后是甚么。
肖夫人蹲下,伸手在那墙壁底端一拉,本来,那墙壁最底端,竟然有一个与墙壁同色的拉手,因着肖夫人那一拉,面前的墙壁间便呈现了一道暗门。
两人无声下了十来阶石梯,来到了高山之上,肖夫人借动手里夜明珠的亮光,走到一边,谙练地取了火折子,吹了吹以后,扑灭了一盏烛灯,顷刻间,室内便是一亮。
而另一面,却更像是杂物间,放着各式百般的东西,只在一角起了两壁的架子,看那模样,却像是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