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已是无需再言。
斯须间,谢鸾因已是清算好了情感,“请韩大人出去吧!”
师兄此时过来,必定是为了她早前叮咛的那桩事。
想起当时在韩宅的事,难不成他还对她心存疑虑?
又过了两日,谢鸾因的脚伤好了很多,已是能够下床走动无碍了。
而她,从不信甚么偶合。
薛采蘩便来向她告别。
齐慎现在只怕是正气着,旁人的分量一定不敷,林越去……想必,他该晓得她的诚意,许是会来一趟。
“另有……盯着,他一返来,你便去请他。”有些事,得趁早处理才是,如果搁在内心久了,成了活结,那便不好解开了。
而后,便是敛了衣衿,对阿琼道,“阿琼,你还是归去吧!如你这般每天赖在这儿,你家相公每天往这儿跑,看在旁人眼里像是甚么话。”说罢,便是皱紧眉头,挥了挥手,竟是直截了本地逐起了客,可见有多么不甚其扰了。
“女人,韩大人来访。”俄然,流萤的声音在外响起。
这位薛大夫倒是个高慢的性子,这些日子除了来给谢鸾因看诊换药,从不来她这里,只日日窝在特地给她清算出的客房当中,来了,也从无一句多话。
如同齐慎派了人一向盯梢着谢鸾因普通,谢鸾因这里,也一向派人盯着他,因此,才气这么快便得知他的行迹。
究竟是至心,还是另有所图?
公然,林越便是为了来回禀齐慎的事情的。
“不知薛大夫要去那边?现在,天降大雪,路上怕是不好走。”据她所知,这位薛大夫可不是西安城中人吧?也不知是齐慎从那边请来的。
谢鸾因见了他,倒也并不惊奇,归正不希冀能瞒过齐慎的耳目,也无需瞒过了。
阿琼一时感觉下不来台,眼里便是包了泪,捂了脸便是“呜呜”着跑出门去,恰好与进门来的韩明撞上,几乎便劈面撞上了,还是韩明警悟,瞬时往边上一侧,这才躲过了。
薛采蘩倒是悄悄一撩眼皮,“不消了。我给你治伤看病,看得又不是你的面子,我要承的,也不是你的情。”
“怕是不可。”林越倒是苦笑道,“本日天还未亮,齐大人便领了十几小我出城去了,一起往西,却不知去了那边。”
阿琼倒是脚步不断地哭着跑了出去,林越神采难堪地紧随厥后,到了门边,仓促拱手与韩明施了个礼,便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她的感受没错,这位薛大夫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