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大哥为了和缓她娘和大嫂的婆媳干系,可没有少下工夫。
谢璇定睛一看,画卷上还是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儿,不过……这宁安长公主家的清仪县主,谢璇但是晓得的,传闻是小时候摔断了鼻梁骨,没有改恰好,留下了一个隐患,鼻头歪了,那样貌上,确切是有所残破,她家二哥,别的不说,这表面协会那是必定的,就凭这一点,清仪县主绝对去不了他的眼去。
无法……她娘有甚么好的东西,必定都不会忘了她那一份儿,可这哈密瓜的事儿,她倒是听也未曾听过,只怕……她大哥一番苦心,又是事与愿违了。那哈密瓜经了她大嫂的手,只怕她娘是看也不会看上一眼的。
厥后,就是贤妃娘娘也轰动了,将谢珩叫到了宫里,非常怒斥了一回,但谢珩性子拗得很,竟是盘算了主张,便是十头牛也拉不返来。即便是贤妃娘娘出了面,也没能让他窜改主张。
“这个是翰林院刘翰林家的二女人,传闻,是有些才情的,只是,这出身上怕是略欠了一些,恐是去不了母亲的眼吧?”李氏见谢璇望着那画轴,非常专注的模样,不免会错意,忙不迭地就道。
谢璇都记得,当时家里的氛围委实不如何好。
当时,这桩事情闹得挺大,全部都城的人都晓得了定国公府的世子因为一个五品参将的女儿,与父母杠上了。
又过了一年多,旧事重提时,这对拗不过儿子的父母,才不得不当协。
还不及看清,李氏便已道,“这个是宁安长公主家的清仪县主,身份倒是贵重,与二叔相配,只是……传闻如许貌上……我唯恐委曲了二叔……”
厥后,许是为了让事情冷冷,定国公便带着谢珩回西北去了,再也未曾提过婚事。
对于李氏感觉惊奇的事,谢璇倒是半点儿不觉奇特。想要进他们定国公府的人大有人在,她娘只要放出一点儿想要给她二哥择选婚事的风声,这些画像,天然便会有人送到她手里。只是……谢璇内心略有些好笑,她二哥,在她印象里,不过就是其中二少年,几时起,竟也成了大家哄抢的香饽饽了?
谢璇便也乐得装胡涂,捏了丫环奉上来的银叉子,叉了一块儿哈密瓜喂进嘴里,“公然苦涩。”
李氏已经笑道,“这不是前日母亲招了我去说话,提及了二叔的婚事,以是,让我帮着参详参详么?这些啊,都是各家待字闺中的女人画像,提及来,母亲真是本领,如何就能弄来那些东西,还那么齐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