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昨日被谢鸾因敲打了一回,本日是不敢冒昧的,赶紧屈膝应了一声,便是忙不迭去了。
莲泷倒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女人,奴婢说的,那里是这个?你这两日,与大人同床共枕,但是……但是却始终没有……这府里没有高堂,你与大人最大,没人敢置喙。但是,你归去吉利坊,那有经历的人多着呢,难保不看出来,就算都是嘴快的,可夏夫人那边呢,她只怕也能瞧出来的,你到时,筹办如何圆?”
那嗓音,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媚。
谢鸾因听罢,蓦地瞠圆了一双杏眼,死死瞪着他,他......他说甚么呢?还要不要脸?
“女人!现在可不是害臊的时候!你真想好了,到时夏夫人如果问起时,你如何答复了么?”莲泷都快愁死了,本来想着大人对女人上心,这好不轻易将女人取了返来,另有做柳下惠的事理?
“好了流萤,夫人这里清算得差未几了,你是吉利坊的白叟,去帮着看看要带归去的礼。”莲泷不知几时来的,沉声便是叮咛道。
莲泷是真没有想通,她如何还能操心如许的事。
感觉掐够了,她才大人大量放过了他,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听那均匀轻浅的呼吸,还真是睡得沉沉的,也不知这女人是心大,还是对他太放心了呢?
比及齐慎果然梳洗好后,从净房出来时,谢鸾因已经睡着了。
“莫非我不该担忧么?”谢鸾因毫不客气地便是反唇相讥道。
“女人这会儿倒是提及了风凉话,一会儿,比及了吉利坊,不知可还笑得出来?”流萤一走,莲泷便是上前,接办了流萤的活计,帮着谢鸾因梳发,倒是一边梳,一边道。
面前的笑靥如花现在也是变成了凶神恶煞,共同着指尖的行动,在他腰际又是狠狠一掐,“美得你。”
齐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为夫身上的酒气怕是熏着夫人了吧?不若,夫人服侍为夫换衣,我们.......一道去净房洗洗?”
谢鸾因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莲泷说的是甚么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你……你这丫头,现在嫁了人,便是更加不知羞了,这话,也是能随便说得的?”
谢鸾因见了,反倒感觉闷气少了很多,笑道,“现在的莲泷真是好派头啊!果然是当了管事妈妈就不一样了,我看啊,流萤有你管着,很快就有长进了。”
不过,这个模样的她,落在他眼里,却比今晨那副端庄慎重的模样,要好了千万倍,他看着,只感觉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