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消停的时候,谢鸾因真是连手指都不想转动了。
但俗话说得好,躲得了月朔,躲不过十五。
齐慎呵呵一笑,“本日早些返来,倒是因为有事,夫人快些看看,谁来了。”
恰好或人却还生龙活虎得很,“我看夫人这几日仿佛有些郁郁寡欢,但是有甚么苦衷?不如与为夫说说,看为夫能不能帮你分忧?”
后日就要走?
谢鸾因昂首看了一眼,顿时震惊了,“义兄!”
待得宴罢,来宾们一一散去以后,流萤却让人搬来了一只箱子。
谢鸾因已经能够处变不惊了,归正她随口一句话,他都能决襟曲解成她是闺中怨妇。
正待问时,却恰好闻声了屋内模糊传来的动静,脸顿时一红,便赶紧避了开去。
莲泷见着流萤跑走的身影,听着屋内的动静,一颗心,终因而放了下来。
这说来,还是谢鸾因头一回在齐府筹划宴席,但齐府里人事并不庞大,统共也就她和齐慎两个主子,齐慎又给她脸面,加上有莲泷帮她,这府里就没有使唤不动的人,也左不过动动嘴皮子,便将一顿酒宴筹划了下来。
只晓得,这一夜,上房里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到底是东风赛过西风,还是西风赛过东风,也就只要大人和夫人晓得了。
“结发描眉,乃是内室之乐。夫人如果受用,感觉是奉迎,也没干系。”
齐慎听罢,不由笑了,“如此,那便不难堪叶至公子了。只是,你辛苦一遭,一顿酒,老是要与我喝的吧?”说着,便是转头对谢鸾因瞥了一眼,“劳烦夫人了。”
等他返来了,看她如何跟他算账。
“叶至公子多待几日也无妨。你辛苦一趟,如何也要让夫人筹齐截顿家宴聚聚才是。”齐慎便是发话了。
他指腹贴着她的颈项,谢鸾因一慌,便想躲。可却被他压住了肩,那里躲得开?
至于齐慎返来后,究竟是谁清算谁,就是两说了。
谢鸾因眼里惺忪的睡意总算是去了大半,那岂不是只要明日一日的时候了?
“明日,我想见一见我二哥。”
但即便如此,谢鸾因还是在内心暗骂了齐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