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晨,李家几位太太亲至驿馆为谢鸾因送行,两家人靠近很多,并定下过些光阴,要送几个女人到西安叨扰,央请齐夫人多多照顾之约。
许太太和许莹诺诺应是,许莹也就十3、四岁的模样,面孔还嫩,却也还不晓得藏匿心机。
谢鸾因赶紧将人扶起道,“许太太快些请起,你们是我家大人不远千里请来的上宾,又一起舟车劳累的,千万别行这般大的礼,如果被我们大人晓得了,怕是也要见怪于我。”
白绮罗一向只是听着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并不出声,现在,听姑祖母将话问到了她头上,她却也不怯懦,略一沉吟后,便是答道,“进可攻,退可守,言谈间,极有分寸,既不过分奉迎靠近,也不决计摆架子,万事留不足地。齐大人如何不知,可这齐夫人,如果能一向得掌齐府内院,又得齐大人信重的话,齐家,可交。”
谢鸾因不敢担搁,交代了莲泷再去清算好的客院检察一番,而本身,交代了齐正新去请了刘先生到外院迎许先生以外,本身则领着流萤,亲身候在了内院垂花门处。
李老夫人目光一闪,倒是掉头望向了坐在罗汉床尾,正帮她捶着腿的侄孙女白绮罗道,“阿绮,你感觉,这齐夫人如何?”
“母亲!实在,你用不着过分忧心,齐夫人登门贺寿,都是与我们家靠近之意,现在,齐大人是朝廷后起之秀,虽是武将,却也不成小觑。你不是感觉,我们家韬光养晦得也够了?现在,乱世将至,一定便没有我们李家子侄出将入相之机。既是如此,与齐大人交好,于我们而言,也是无益有害啊!”
李老夫人倒是悄悄抬手道,“你们说的这些,不成操之过急。齐家到底如何,我们还得再看看。”
这位齐夫人果然是个故意人,晓得她喜好礼佛,这送的寿礼,也是投其所好。
李二老爷倒是点头道,“大哥此言差矣。就算再看重,那不也只是妻弟么?现在,齐大人与夫人才新婚,天然千好万好,可日子还长着,今后的事情倒是不好说。可齐大人本身,不另有一双弟妹吗?想必,该比谢小公子还要年长一些,倒恰是议婚的年纪。”
说罢各自的定见,李大老爷、李二老爷兄弟二人,并李家其别人咨询的目光,再一次纷繁落在了李老夫人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