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见她已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小野猫普通,晓得她是个面皮儿薄的,不敢再挑逗,咳咳了两声道,“好了好了,这个临时不说了,我们说闲事,说闲事。你如何俄然想起来,要却给陇西李氏这位老夫人拜寿了?”
他对旁人内宅之事知悉未几,何况,这个陇西李氏,于他而言,既无好处相干,也无权力纠葛,他天然不清楚。
“朝廷年年都说破钞了巨资剿倭,可那些倭寇倒是一向猖獗。我们离得远,一定能真正知悉那边的环境,但是白家人必定再清楚不过。”
“这些事,你本来都是交给刘先生在打理的,现在,我冒然插手,就怕惹刘先生不虞,我更怕,如果我与刘先生有甚么定见相左之处,弄得大师都不痛快……这件事,我早前特地写了一封信给你送去,就是想问问你的定见,也不知你收到没有?或许在路上错过了。不过,你既然返来了,我劈面问问你,倒是更好。”
几人在花厅平分主次坐下,倒还算得亲热地说了一番话,谢鸾因才推说还要看着一会儿宴席的事儿,又美意聘请了这母女二人一回,这才辞了她们,从扶花院出来。
抬眼间齐慎面沉如水,谢鸾因便知,他已是明白了她的意义。
“叫一声夫君,或是略商如何了?就我们两口儿在,有甚么好害臊的?”
“你那封信,我是收到了的。”西安这里,早得了他的叮咛,只如果夫人送去给他的信,不管轻重缓急,都作最急件来措置,是以,她那封信,他在分开之前,便已收到。
她让丫头们遴选了几个好的,用篮子装了,让一个婆子拎着,带着流萤,亲身送到了扶花院去给许家人尝鲜。
“只是,厥后便收到了齐安传的信儿,晓得找到了许先生,正护送着他们一家往西安来,我便决定要返来一趟,想着归正要返来,这才省了没给你复书。”齐慎细细解释道。
听到此处,齐慎即便心中已是有了猜想,心下,还是不由得“格登”一沉。
“这个闽南白氏,前朝便是出海大户,到现在,才低调了。但是,不代表没了权势,富可敌国且不说,起码在全部大周,只怕也只要他们,才有称霸海上的才气。略商应当晓得,这两年,本地一带的倭患闹得是越来越短长了。”
“我从不知,你一个堂堂大丈夫,竟然是这般小肚鸡肠的。”谢鸾因红着脸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