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闵良娣身上的穿戴,谢鸾因了然于心,抿嘴笑着先行了个礼,“劳几位久等了,实在是进宫时不晓得会被留在宫中做客,是以,衣裳金饰都没有备,又怕失礼,是以,担搁了些时候,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千万莫与臣妇计算。”
太后目光闪了闪,“这妇人操心的,可不但是柴米油盐吧?这如何服侍好夫君,才是正理。”
谢鸾因倒也没有帮着曹芊芊回嘴,笑着转了话题,“太后娘娘本日倒是兴趣好,竟然要打叶子牌?不过也是,这深宫寥寂,如果不自个儿找点儿乐子,那这日子,还真是难过。”
寿康宫中,公然已经等着她了。
这背后……当然不成能没有启事。
前日便可看出,谢鸾因随便两句话,她就有些忍不得了,本日倒是奇特,她决计挑逗,她却都忍了下来。
太后略顿了顿,边上,便有一串宫娥端来了热腾腾的茶点汤水。
恰是畴前东宫的闵良娣,当年,李暄南逃时,并未带走她。看这模样,闵家是投奔了李雍和太后,这才在现在得了如许的面子。
“臣媳知错。转头便让将作监和司衣监的人来为忠南王妃购置些衣裳金饰。”曹皇后半句回嘴都没有,便是低声应道。
“方才说深宫寥寂,不知忠南王妃常日里,在家中如何打发时候呐?”打着牌,天然便是要闲话家常,闵良娣便是笑着道。
谢鸾因倒是目光轻闪,太后深居高位久了,特别是贤妃身后,她在宫中,一人独大,已是越来越不晓得“忍”字何解,何况,工具是谢鸾因。
偏殿中等着的,除了太后、曹皇后,别的一个,竟然也是熟人。
谢鸾因瞄了一眼身边服侍她茶水的女子,这可不是普通宫娥的打扮……
谢鸾因却那里顾得她的神采,杏眼一睐,便是冷嘲笑道,“再说了,太后娘娘口口声声体贴我家大人的子嗣,只怕,最巴不得我家大人子嗣薄弱的,怕就是太后娘娘了吧?我只怕,太后娘娘的人进了我家后院,我家大人就不但是子嗣薄弱这般简朴了,如果有人想着要我家绝了后,这也是防不堪防的。”
牌局设在偏殿当中,天然也是暖和如春的,比起凤栖宫,寿康宫中的安排更是精美温馨,看来,李雍倒是对他母后一向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