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阳春三月就从云南出发了,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都城,正赶上了暮春时节,暖风熏人,莺飞草长,端的是好气象。但是他们还没进都城城门,就先被人给了个上马威。
江遥在车里听着外头的动静,已经忍不住皱起了眉,林婉心刚才固然嘴贱多说了一句,但也并没有说错,更没有欺侮对方父母,最多也就是女主光环闪了下揭示一下仁慈慈悲的品格罢了。而说话的此人,明显就是在用心挑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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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恰好乐得自在,只说不打搅她们俩歇息,干脆躲到前面小丫头们的马车里去了。
云氏和林婉心午休刚醒,俱是非常惊奇:“我们方才颠末集镇了么?”
“那我就收下了,”江遥捧了满满一手东西,听内里章阳正在喊他,便朝他点了点头:“谢了,你去忙吧。”
“是,下官有幸与烈亲王了解,”江浩成约莫是对这位“烈亲王”非常畏敬,对这个趾高气昂的世子爷态度也一向很好,乃至挑起了车帘,问云氏等人:“方才是谁多言?给世子赔个不是。”
银杏常日里和她玩闹惯了,不感觉有甚么,绿萝有点惊奇地看着她,手指跟僵了似的,连着两次都没能把银杏绷着的红绳翻过来。
江遥不明以是,正要伸手去接,秦骁却又缩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谨慎烫”,才又把东西递过来。
秦骁看到她,就递过来好几只纸袋。
但她们除了琴棋书画,就是治家管账,别的也没有甚么别的话题可聊,治家管账,江遥自有一套体例,看法和林婉心必定不一样,琴棋书画,她都是一知半解,瞎聊几句还行,往深层次了聊,那她必定得露陷。
为首的人公然调转了马头过来了,江浩成也恰好回到马车前,一看清对方的面貌,再听那一声“世子爷”,便猜到了此人是谁,朝他礼节性地一拱手:“不知世子爷但是烈亲王府上?下官江浩成,此番是奉旨回京述职,车中是山荆和小女,不知如何获咎了世子?”
江遥分了她和绿萝一包,又给了福婶和周婶一包,看看手里还剩好几袋,暗自道了声费事,只好抱着几袋栗子回前面车上,分给了云氏和林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