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兄没去太行山,他在半途病倒了,传闻像是水土不平,一整天水米不进的,还发着烧,将军就让他当场住下疗养身材了。到了太行山后,九皇子命令强攻了几次都没能攻陷来,反而自家大营频繁被骚扰,乃至还被截了一次粮道,烧了粮草,现在状况有些不太好。”
“嗯,甚么时候解缆?”既然是去督战,多数也不消再点兵马,江遥估摸着,他们很快就要解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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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粮的已经犯了一次错了,这回如果再被劫被烧的,要面对的就是多方的怨气和天子的大怒,但如果在遭受困难的环境下守住了,这也是露脸的绝佳机遇,崔离明显是信得过秦骁,筹算让他搏一个出头的机遇。江遥有点担忧,但看秦骁一脸跃跃欲试的等候,还是冷静把话咽了归去,笑道:“提及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挺不利的,我就不给你弄甚么安然符安然扣的了,免得把你的运气都带坏了。”
卫镇把他高低一通打量,感觉他说不定还没自家儿子年纪大,他方才还恭恭敬敬地要请人家“指导一二”,这实在就有点难堪了,幸亏秦骁见机,给他铺好了台阶,从速清算起惊掉了的下巴,回了一礼:“秦公子客气了,你是崔大人的爱徒,能来给我们压阵,我但是求之不得啊。来,我们客气话也别说了,我带你去看看看人马和粮草。”
但太行山毕竟只是一次小仗,听秦骁的口气,固然没打赢,但也没到多危急的时候,江遥有点想不通为甚么要派崔拜别,这实在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受。便疑道:“崔大人主管兵部后已经多年不上疆场了,朝中能领兵的人很多,既然环境不是太严峻,何至于搬出崔大人这尊大佛去督战啊?”
崔离便和秦骁换了攻防位置,这一回,崔离老辣的手腕就凸显出来了,雄师压境,偶然佯攻,偶然强攻,秦骁没法辩白,不得不每次都严阵以待,但崔离还不时分出小股步队与秦骁的两翼周旋,弄得秦骁左支右绌,捉襟见肘,苦思冥想守了二十天,还是投诚认输了。
崔离这话可不实在,这些年他主持兵部,还编着兵法,早就已经从“军究竟战”岗亭转成“军究竟际”岗亭了,要对太子解释一下太行山的环境,应当是易如反掌。他却恰好要叫秦骁来演示一遍,想必是要给秦骁一个表示的机遇。江遥笑笑,为秦骁欢畅:“崔大人对你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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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放下了筷子,表示银杏清算碗筷出去看着点,一边让他持续:“坐下说。”
崔离对他的爱好不言而喻,太子也情愿给几分面子,赞道:“崔大人肯收的门徒,自是豪杰出少年,秦骁年纪瞧着比九弟还小些。”
太子仿佛是晃了下神,悄悄闭了下眼,才昂首看秦骁:“十四,大好的年纪……时候过得真是快啊。”
“前几日太子去营中观察,和师父提及了太行山的战局,言谈之间非常忧心,还问到太行山攻守的要点,”秦骁回想道:“师父说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就和我摆沙盘推演了两局……”
江遥得知她爹没事,食欲又返来了,拿起刚才放下的筷子持续用饭,只抽暇问了句:“顾宁不是跟我爹去了么?如何会这么惨的?”
江遥哦了一声,她不太信第六感这类事,但是天命男主的第六感,还是有必然的可托度的。或许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异,在原著中,太子对秦骁也很不错,继位后对秦骁一向信赖有加,乃至把他封了异姓王,传闻这是建国以来第一个,也是萧氏一朝三百多年汗青里独一一个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