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灵州多数督宁伯赏挥师南下，尽占南边之地，建立月朝……此人也是一代豪杰，若臣服朝廷，或许天下就一统了，可惜遇人不淑，娶了一个妖孽……占据南边不久以后就病死，现在是其妻牝鸡司晨，暂摄帝王之位，号称‘女帝’，你说南边妖不妖？连女子都能做天子了。”
读书人望着那剑，顿时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坐下，低声咕哝了一句。
道人一字一顿隧道。
“是啊……纠结了十数年，终究该有一战了。”少年道人感喟一声：“我此去赤壁川，一样也是为了此战……”
“哈哈……你在迷惑，为何妖族统治，女帝临朝，反而比大周众正盈朝的百姓还要幸运？”
听到这话，茶棚当中，正在喝茶的一个读书人就站了起来：“这天下……竟然一半归了妖族，江山变色，国之不国啊……”
看这模样，他或许也混迹此中，等候考中，终究却名落孙山。
这酒色做纯碧，酒香浓烈，当即令燕侠客眼睛一亮，饮了一杯，满足地叹了口气：“好酒，当真好酒，小哥有此美酒，看来非富即贵啊！”
“非也，贫道妙羽！”
“我也不知，只是一头特别大的狼妖，仿佛有了些灵慧……”燕侠客说到这里，脸上也闪现入迷驰之色：“方仙道真传，天然非同小可，可惜庙门难入……前年大考，上万人涌去，终究不过收了戋戋十几个外门仆人……就是传闻，方士跟妖族的干系，有些不清不楚。”
“姓燕？你便是……”
江南三月，风景如画。
少年道人摆摆手：“兄台还杀过妖怪？不……大抵只是精怪吧？真正的妖怪，都有妖力妖术，非同小可，非方仙道的方士不成敌！”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方仙道神仙约战白猿大圣于赤壁川！”
一名老农叹道。
燕侠客一句话，一口酒，未几时便喝了一大坛子。
“一家之言尔。”
他手边摆着一柄古朴的连鞘长剑，仿佛是一名仗剑走天涯的剑客。
读书人仿佛想到甚么，不敢多说，仓猝起家走了。
少年道人余音袅袅，身影却已不见。
“哼……江湖草泽，如何晓得天下大事？”
他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越喝精力越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