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以后,我与周瑜同道而行,跟他说了明天诸葛亮瞻望之事。周瑜先是一惊,然后又安静下来讲道:“我与诸葛亮素不了解,只是略有耳闻,竟然能对我了如指掌,真是深不成测啊。”周公瑾嘴上固然尽说些赞成的话,但是我却在他的眼神中发觉到一阵凌厉的杀气。
孙刘缔盟以后,两家以赤壁为中点成犄角之势安营扎寨。吴军水寨安设在东边,每天凌晨就开端点兵练习,到了傍晚才收军回寨。战事告急,再加新老兵青黄不接,气力整齐不齐,周瑜整天手握着令旗,排兵布阵,忙得不成开交。虎帐里每天都会增加一些新面孔,有从江东各郡集结而来的军队,也有新近应征参军的壮丁。因为背伤,我将近半个月都起不来床,过了整整一个月才勉强直起腰板。每次模糊作痛的时候,我都不由想起关羽在我的脊背上轰下的那一掌,的确就是一场恶梦!
那段时候里,我几近整天都卧在军帐中,听着内里锣鼓号角声,脑中老是不经意间就要闪过一截与关羽对峙的片段,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