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之翻了个白眼,“你站前面多久了?”
少年憋红了脸,一时候说不出话来,向苏行之投去求救的目光。
白晔见他不出声,便展开了眼睛,看着他说道:“你放心,我妖力已规复得差未几,他对我不构成威胁。”
“巳时,日上三竿了,你可真能睡。”
“那物品本就是我的,是他们侵犯了去!”少年忿忿道,眼里尽是怒意。
话音刚落,房间内便只剩下苏行之一人。
苏行之越想越闷,干脆起家下榻,提着油灯来到桌前,拨弄了下烛芯,烛光顿时亮了很多。
“好!”葛炎还是温文尔雅,目光从苏行之身上移向一旁的白晔,见他蒙着脸,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女人家出门,的确该把脸蒙上。”
事情产生的太俄然,苏行之看着本身悬在半空中的右手,再瞥了眼还留在本身亵|裤中的左手,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莫老道。”白晔缓缓道。
“好了,你看可还行?”白晔撂下画笔,看着呆愣的苏行之轻声道。
苏行之被他这么一蹭,脑中顿时一片空缺,才平复下的心跳,又快上了几拍,一时候竟忘了该干吗,就这么呆着一动不动。
明显方才两人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现在却被白晔生生拉住,留下他一人单独接受。
“像,怎得不像!”苏行之磨了磨牙,拿起画笔,在画中空缺处落下一行字:醉卧美人膝,风骚佳事也。
“你!”壮汉气得瞪大双眼,挥手就要给少年一个巴掌。
少年赶紧缩了缩身材,却还是不逞强地回道:“纵使你打死我,那也是我的物品,你们休想占为己有。”
“他为何定要降你,你是否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起了,正筹办找你去呢!”苏行之边说边走到门前,想了想,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白纱,回身来到白晔身边。
“起来吧,总不能一天到晚待在屋里。”
“就是,有话好好说。”一旁的人群也纷繁劝止。
“苏兄,可起来了?”
“莫要再抵赖,若不把东西交出来,信不信我揍死你?”壮汉说完对着少年扬了扬拳头。
“你醒了。”白晔清冷酷然的声音传来。
竟然这么久,他却一点儿都没有发觉到,苏行之心中嘀咕,侧过甚正欲抱怨上几句,却刚巧对上了白晔的侧脸,不由得一怔,话未说出口便咽了下去。
“莫老道?”苏行之一愣,“但是前次一向跟随我们的那位羽士?”
本来独一白晔一人的画卷上,呈现了另一名男人,那人一脸醉态,笑得有些憨傻,头歪靠在白晔膝上,青丝垂散,衣衿全开,暴露胸前两点茱|萸手中持着一只酒葫芦。
苏行之与葛炎相视一笑:“哈哈,小女人家脸皮薄,说不得!”
“哈,谈不上谈不上,”苏行之被他当真地神采逗笑了:“你要谢便谢那位公子吧!”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灵丹,他们偏说是欧府的黑珍珠,还强抢了去,转头说我偷了他们的东西,大师说谁不讲理!”少年愤然。
苏行之见他不答复,便当他默许了,用白纱蒙住了他下半张脸,在他脑后系了个结,对劲道:“你这脸太招人,他们看你我心烦。”
“嗯,这就起来,昨日没能喝到荷花酒,本日定不能错过!”苏行之振振有词。
苏行之很迷惑,“嘭”一声倒在床榻上,眼神浮泛地盯着床缦,白晔到底是见谁去了?老友也是妖怪么?
苏行之笑了笑:“这位懦夫,君子动口不脱手,有话好好说,这么多乡亲在呢,可别失了身份。”
未等苏行之作出反应,少年已全部扑到他身上,跟着一声闷响,苏行之直直倒在了地上,一旁站着的葛炎吓傻了眼,连白晔都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