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苏行之非常镇静,蹑手蹑脚地向白马儿走近,心头还不住夸奖,这白马驹子果然标致,通体乌黑,在月光下浑身泛着白光,怪不得黑宝如此惦记了。
谢秋阳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桃木剑深深刺中胸膛,他身材一颤,停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胸口那柄桃木剑。
“阿龟,现形。”白晔没头没脑地说句,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苏行之的袖口窜出,落到地上,便见阿龟悄悄地站在那边。
“呵呵,那是用来治恶鬼的,对我天然是没用,”谢秋阳奸笑道:“看来你已无药可救了!”
俄然,王员外感到身侧一凉,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钻进他的鼻腔,他赶紧想要闭上眼睛,可说时迟当时快,还未等他将眼睛闭上,一张血肉恍惚的脸刹时贴到了他面前,与他鼻对鼻口对口。
“去吧。”白晔挥了挥手,阿龟刹时从他们面前消逝。
“嘭”得一声,王员外肥胖的身材重重撞在床头的雕栏上,使得整张床狠恶地闲逛了一下。
“等等!”苏行之俄然眼神一亮:“我们去把王员娘家的白马驹子弄归去!”
“谢秋阳,不,谢县令,是我当时鬼迷心窍,被好处蒙蔽了双眼,是我的错,但求你们放我们,来生我情愿给你们做牛做马!”王员外带着哭腔要求,不住地向谢秋阳磕着头。
苏行之难堪地转过身,腹诽着,这三只鬼玩意呈现也不吭一声。
“嗯,非傻即疯,这是他们应得的。”白晔拉过苏行之:“你没被吓到吧?”
“王员外,别来无恙!”男鬼高低颤抖着血口,眼眶中的眸子子不断转动着。
“既然你们心愿已了,就从速去地府报到,”白晔看向它们:“离你们灰飞烟灭仅剩不到三个时候,快些走吧!”
“没事便好。”白晔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王员外见他后退,赶快跪趴在床榻上,连连叩首道:“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们,我甚么都能够承诺你们!”
苏行之看到此,呆了好一会,才垂垂回过神,轻声呢喃道:“他们死得好惨……”
王夫人顿时怔住,一动也不敢动,神采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狰狞,喉咙里收回“呜呜”的哽咽声。
“我,我仿佛有点儿犯晕。”
俄然,王员外敏捷从枕下拿出一柄桃木剑,双手握剑,使出浑身力量狠狠向谢秋阳刺去:“你给我去死吧!”
说完,血口大张,直接咧到耳根,暴露满口尖牙,向王员外扑去。
苏行之被吓了一大跳,揉了揉胸口,不屑道:“吓成那副德行,看来负苦衷确切做了很多!”
“啊啊啊啊!你……你的脸,你的脸!”王员外惊叫着向后退去。
“在……在你身后!”王员外浑身颤抖,看着那双黑紫干枯的鬼手正一点点掐向王夫人的脖子:“它在你身后!”
“放过你?”谢秋阳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你为何当初不放过我们?”
这时,王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老,老爷子,你可别恐吓人,那里来的鬼?”
“怎……如何会没用!”王员外看动手中粘着乌黑血渍的桃木剑,惊骇道。
“吓尿了。”女鬼来到谢秋阳身边,幽幽地说了句:“秋阳,你没事吧?”
苏行之回过甚,瞥见白晔单手扶着额头站在原地,因而赶紧走上前,体贴道:“你如何了?”
“老爷子,甚么也没有啊?”王夫人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恐怕看漏了甚么。
“王员外估计胆儿吓破了。”
“……”白晔无言。
“呃呃呃……”她极力想要收回呼喊,双腿奋力地蹬着,双手摸向脖颈处,摸到了一双冰冷枯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