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曼声道:“虞儿,你不是说舍不得本宫,情愿长伴在本宫身边服侍吗?”
“这么说,他不是你养在府中的人?”成帝放柔语气道。
当时她并未躲避妆容,虞美人尚且能得了盛宠,此次特地素装,以烘托对方的艳美,岂不是更加出彩?
“皇兄,内里酷热,快些出去风凉!”姬倾国上前抓住了成帝的衣袖撒娇道,将他往房中引。
“……”虞美人愣住了。这话她的确说过。
他身着深紫色兽纹蜀锦衣衫,腰间绑着玄色虎纹金带,生得仪表堂堂,气度轩昂,肖似先帝,却并分歧适晋国的超脱淡雅之美。
她有伤不能喝酒,却为成帝筹办了烈酒。
成帝当然已经将她昨日遇刺的过程,探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听到传闻并没有多想,只是见到黎昕后,却不得不提,不然如何从皇妹手中要到人?
成帝眼神讳莫如深,看的民气慌。
赏?这是何意?
成帝被揭露了心机,脸都不红一下,他摆驾回府。路过虞美人身边时。对方膜拜在地,蒲伏出诱人的曲线,他看都没看一眼,便分开了。
她的伤势,皇兄必定早已探听的清清楚楚,见面却忍不住体贴。
“殿下……长公主殿下――”虞美人跪在地上,惶恐地爬到姬倾国脚下,扯了扯她的裙摆乞助道。
姬倾国目光落在虞美人娇美的脸上,长叹一声,明显是这般斑斓的容颜,为何不顶用?
成帝前来看望,姬倾国闻讯,笑盈盈出来相迎,悄悄一拜道:“皇兄!”
成帝浅笑道:“皇妹故意了,朕的确看中了你府上一名美人,却不是这等庸脂俗粉。”
成帝打量姬倾国素雅的妆容,笑道:“皇妹明天的打扮很新奇。”
姬倾国心中本就忐忑,闻声成帝提起这件事,羞愤道:“皇兄莫要听闲言闲语,他是随太医进内院,恰好恰逢其会!并不是皇妹将他留在了内院中!”
虞美人闻言脚一软,瘫软在地上。
屋中薄纱以后,响起了丝竹之音,一道窈窕的人影若隐若现。虽看不逼真,却已知她腰如柳枝,酥胸丰富饱满,平增了成帝的等候。
长公主府的侍卫尚且具有绝世之姿,不晓得要献给他的美人,该绝色到何种程度?起码也是黎昕那种级别的吧?
“退下吧。”成帝又道。
成帝善忘,不过白鹏海只说过黎昕的名字一次,他便记下了。
她生得这般艳美绝俗,皎如秋月,如果以往,成帝定然大感冷傲,视如珍宝。
姬倾国见成帝鼓起,蠢蠢欲动,笑着拍了鼓掌。
酒过三巡,姬倾国用手帕捂住嘴,轻笑开口道:“皇兄,我府中有一讴者,歌声惑人,舞艺绝佳,不如命她上前扫兴?”
姬倾国想到黎昕上辈子好事做绝,毒杀于她,现在竟被人曲解与他有这等不干不净的干系,当下愤然道:“倾国就算瞎了眼,也不会与他好!不知是何人乱嚼舌根!”
一辆低调豪华的马车,在昭德长公主府门前未做逗留,就直接驶出来。
那女子开口吟唱,歌声百转千回,余音环绕不休。她喉如莺歌,舞步轻如燕飞,现在娉婷而出,扭动腰肢柔若无骨。
马车一向行驶到内院火线才停下,因长公主事前交代,四平八稳行驶在府中无人禁止。
晋义卫批示使白鹏海收起令牌,将它重新塞回腰间的青色蝠纹角带中,他明天一身平常便装,行事低调非常,一起护送着马车进府。
一只养尊处优却韧劲有力的手,从车中探出来,被白鹏海上前搀扶住。
姬倾国素爱盛饰艳抹,本日只施薄粉,红唇微樱,一身逶迤拖地的镶边金枝线叶百花裙,纤腰盈盈一握,竟显出了与以往分歧的楚楚动听之姿,配上她遇刺后吃惊的蕉萃娇容,更是令人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