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楼北辞还是心存迷惑,明桢帝都把冷宫的事问了,为何对于魏皇后一事,倒是涓滴不提?
高嬷嬷站在一旁,脸上更是泪流满面了。
肃亲王、大皇子、三皇子暂理朝务。
高嬷嬷也被这一刹时的变端给吓住,一时没出声,看了璇玑一眼感喟道:“你先去慎刑司待上一段时候吧,待主子皇上醒来,自有定夺。”
就在此时,西凉国与吐蕃勾搭,大肆来犯,四皇子自请带兵,与护国大将军一同前去火线护国。
璇玑灵巧的递上瓷碗。
盛朗微微拱手道:“但凭皇上调派,臣必然知无不言。”
明桢帝目光灼灼,盯着盛朗面无赤色的脸,再见他满头华发,暗惊道:“国师竟然已经同歹人合作了,本日一举又是为何意?”
“国师台端光临,朕有失远迎。”俄然,一旁的书架收回机器转动的声音,只见书架内别有一番六合,明桢帝朗声背手而出,面色红润,哪有半分中毒昏倒不醒的模样。
“臣叩见皇上,皇上公然料事如神,臣自愧不如。”夜探关雎宫的,恰是内里已经失落的盛朗。
可又在这时,明桢帝之前安排的亲信部属,也立即将魏皇后与十皇子清幽把守起来。
“大夫,我老婆没事吧?”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貌算得上斑斓的少妇,病床边上一个西装男人担忧的扣问大夫。
璇玑冷静抽泣,不再挣扎,很快就被侍卫带下去了。
一旁的大总鄙见明桢帝要亲身试药温,赶紧跪下道:“还请皇上容主子验验药。”
盛朗随便用袖口擦拭掉嘴角血渍,讽刺道:“皇上这一招引蛇出洞实在是高超,连亲生母亲都可操纵,还真不怕天下之人寒心呐!”
夜里,万籁俱寂,一个黑影悄悄的站在关雎宫外的古树上,端倪间带着几分担忧,半响,他叹了一口气,腿下一动,刹时呈现在了关雎宫寝殿当中。
“阿辞……”男人看着床榻上,几近感受不到呼吸的绝色女子,眼中闪现出几分凄楚。
明桢帝重重的将药碗搁下,冷哼道:“母后用的药难不成还没验过毒?”
本来是璇玑煎药返来了。
盛朗苦涩一笑,点点头道:“如太后娘娘所见,倒是臣替娘娘解了毒,臣偶然冲犯娘娘,还望皇上、娘娘恕罪!”
言闭,四周突入很多侍卫,一刹时盛朗便被包抄了起来。
明桢帝皱起眉头,脸上有些尴尬,眼中纠结万分,拳头也紧握着,咬牙道:“朕问过太医了,母后今后只要好生荣养,定不会出半分不对……”
手伸到了女子脉搏上,只觉到手间脉搏微小,脉象也非常混乱,男人眼中逐步果断起来,将女子扶起,盘坐在女子身后,替女子运气医治起来。
明桢帝皱眉,母后所言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他始终思疑盛朗与魏皇后轻易,又有私心被盛朗看破,内心不免生出嫌隙,不痛快罢了。
“你听我解释,阿谁女人是我之前的初恋……”
等楼北辞再次有知觉时,便是盛朗为她疗伤,然后就听到了盛朗讽刺明桢帝的那一段,楼北辞内心苦楚一片,公然天子先是国度,而后才是小家吗?
明桢帝讪讪挥了挥手,侍卫们又虎头蛇尾的退了出去。
这药……有毒。
明桢帝退回一步,眯起凤眸呵叱道:“来人,将这夜探关雎宫,企图不轨之人拿下!”
见盛朗冲动到咳嗽的模样,明桢帝内心的迷惑也逐步散尽,一时氛围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扫,一副君臣温馨的模样,让楼北辞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俄然一阵法度声传出世人耳畔,“主子该喝药了。”
明桢帝冷哼一声,随即拂袖道:“盛国师几番夜闯冷宫,不知所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