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风雨不惊的温润携揉缕含笑靥,端然明丽的盈盈一拜,浊音素言道:“是,臣妾辞职,甯若好轻易才睡下,臣妾就不来叨扰了,明日再亲身接甯若回永和宫,劳太后娘娘操心了。”
“臣妾不知是娘娘旨意,一入后宫便从将来过关雎宫,更不知此处有侍卫巡查,臣妾救驾并不妄图功绩,只是倾慕圣上,不肯圣上遭到分毫伤害,臣妾本日鲁莽求见,内心愧对圣上,更加愧对百姓,只求在咸福宫闭宫为大楚求福!”
“哟,康妃mm还跪着的,本宫记性不好,贵妃mm也不提示一声,这般娇人儿,可别还未承宠便跪病了,快起来吧。”魏皇后被下边不小的动静吸引了重视力,见康妃一身素服也遮不住的小巧身姿,妒忌一闪而过。
楼北辞内心冷哼不止,胆量倒是不小,竟敢当着她的面给明桢帝上眼药,凉凉的扫过康妃颤抖不止的身材,搭着高嬷嬷的手走至康妃身前,蹙额,皓腕抬起,纤指抚上其面庞,继而捏住其下颔,凝睇她好一会儿,才讽然道。
“本宫已经听闻了真相,有劳贵妃mm了。”魏皇后噙着暖和笑意,满眼感激。
楼北辞掐了掐掩蔽在衣袖中的手帕,暗骂康妃是狐狸精,沉默半晌,斜眼望其西子捧心状,缓缓眯起美眸,稠密的睫毛缓缓的搧动着,杏眸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哀家能够饶了康妃这一回,可她犯了宫规,鄙视中宫倒是究竟,哀家如果不罚她,今后皇后的严肃往哪儿放?还如何替你办理后宫,管束嫔妃?”
“如何,你尚未侍寝,便胆敢不由皇后领着,私行突入关雎宫,冲撞了哀家贵妃与公主不说,你可知,关雎宫不比旁的宫室,四周都有带刀侍卫巡查,你本日一身素服,脱簪批发,已然被众侍卫都看了个遍,你可知罪?是皇后没派嬷嬷教诲你端方,还是你自以为公主,又于皇上有拯救之恩,便可胡作非为,不守宫规?还是说你向来就未将哀家皇上放在眼里!?”
淑贵妃感激的点点头,听魏皇后道太后宠嬖甯若一事,捂着嘴笑眯了眼,“小女人胆量小,这会子开了药方已经睡下了,您们就一个劲的宠着甯若,可别把甯若宠的上了天去,今后如果嫁不出了,臣妾但是会让甯若跟着您过了!”
自五石散一过后,楼北辞便下了懿旨,凡是妃嫔侍寝,皆由外务府同一送去龙延香点上,其他香料均不成入室,连魏皇后的坤宁宫亦然。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便见两排宫女鱼贯而入,魏皇后展开眼睛,搭着宫女的手踏出混堂,在众宫人的奉侍下回到寝殿当中,见香炉未燃,不满皱了皱眉,却也未动肝火,“怎的还不点上龙延香?”
“娘娘未发话呢,臣妾怎敢越矩。”淑贵妃稍稍一顿,便明白了魏皇后话中锋利。
淑贵妃黛眉轻皱,带有难堪之色,略一游移,半带轻笑道:“娘娘谈笑了,贵妃虽有教戒嫔妃之能,可现在娘娘身材安康,臣妾也有幼儿扔需照抚,怕是没时候教康妃端方的,康妃看着聪慧,想来很快便能学好的,娘娘不必担忧。”
而就在第七日早晨,明桢帝在去坤宁宫的路上,却神采莫名的,转而去了咸福宫康妃处。
楼北辞喜气弥漫的点点头,“你放心吧,甯若丫头在哀家这好着哩。”
明桢帝心中,到底还是顾虑着康妃不顾本身,冒死救驾一事,又想到康妃毕生不得有身,胸腔内闷闷的,便开口为康妃求了几句情,“母后息怒,康妃初入宫廷,不免不懂端方,看在她诚恳请罪的分上,母后便饶了她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