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论这四周最大的一股权势,公认得属两仪山。
那被称作老迈的男人却摇了点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莽人,工夫尚可,就是一颗脑筋却好似猪脑普通。我且问你,我们是为谁办事的?”
“啪!”
李洛川略一思忖,便下定了主张,拉着韩白芷往不远处的堆栈走去。
“老迈”望向楼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说道:“待我先上去探个究竟,比及了早晨,就是这小子的死期!”
两人走到楼上以后,俄然闻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的喝问声。李洛川低头望去,本来那掌柜面前站着几个面相凶暴,腰间悬刀的江湖人士,他们手里举着一张纸,好似在扣问些甚么。
“见过见过!”
虬髯刀客这才幡然觉悟,又接着问道:“那我们应当如何行事呢?”
李洛川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个荷包,从内里倒出一堆碎银子在掌柜的桌上。
虬髯刀客一脸茫然,不知老迈是何企图,一脸当真的答复道:“当然是南王啊。”
两仪山,天下闻名的玄门圣地,相传发源是千年前,臻至传说中大神通境的张道陵天师所创。抛去那长年“不求长进”的崆峒山不谈,两仪山曾被曌帝赐匾,上书“天下道统”,一时候名声大噪,和北边的那座长年隐居不出世的菩提寺并称为道佛圣所。
第二天一早,天赋微微亮,二人便出发前去了淮安城。
“我咋不懂,这不就是那些女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画得跟只大花猫似的东西吗?”
“不管他们是谁,我们躲在暗处看看就晓得了。”
“并且,你真觉得我是要买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啊,我们在这街上七拐八拐的,就是为了看他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偶合,每次都呈现在我们身后。现在看来,公然是在跟踪我们。就是不知,他们跟踪我们的启事安在?”
那掌柜瞧见桌上的银子,仿佛变戏法普通,俄然换上一副极其奉承的脸,伸手招来不远处的小厮,说道:“还不从速带这两位高朋去上房,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堆栈掌柜正噼里啪啦的敲着算盘,目睹有客人来,便抬开端细心打量了一番李洛川,见面前问话的是一个半大小子,略有些惊奇,但也没多问。
就在他们刚隐好身形的同时,巷子口那边便传来一阵略显短促的脚步声,应当是见跟踪的目标俄然消逝,以是才不顾被发明的伤害,直接走了出去。
淮安城是江南和江北交界之处,毗邻巫峡,水道交叉,交通极其便当。是以,来往的商船非常麋集,驻扎在此的江湖权势也是鱼龙稠浊,良莠不齐。
“掌柜的,另有房吗?”
男人忍不住顿足捶胸,可他晓得任务失利,必须从速回禀,只得恨恨的往回走去。
“这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耍,你买来何用啊。”
李洛川和韩白芷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向楼上走去,韩白芷还忿忿不平的说道:“十两银子,都能够买好些上等胭脂了呢。”
“从我们进城后不久,我就发明我们被盯上了,他们跟踪的程度不低,这也得亏是本女人闯荡多年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不然就你这个猪脑筋呀,怕是被人打了闷棍都不晓得。”
“女孩子家的玩意儿,你也懂?”
掌柜战战兢兢的接过那张纸,细心的瞧了瞧画上的人像,顿时有些讶然,这不恰是刚才在这定走最后那间上房的小子吗?
“如何了,这条巷子里也有卖胭脂的吗?”
李洛川二人趁着朝阳还不晒人,便加快了脚步,堪堪在响午之前达到了淮安城城门。
那虬髯刀客正冲要将上去,却俄然被中间一个面相沉稳的男人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