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两眼水灵灵地直视着池中一支方才出水的青莲,另有逗留在荷 尖之上扭捏不定的红蜻蜓。阳光如春日的明丽温暖地映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一张古琴就如退去鞘盒的利剑,明晃晃地闪烁在亭中的大案上,分外显得古色古香。
打自刘脂儿和董嫣芷一鼓作气,从北疆小镇疾走直赶急回宫中以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落得一时心安过。老是时不时,或者间或中从内心跳将出来李秋生的影子,又在无形中深深打动着她们二人的心。乃至二人整天口中叼念的,心中所想的满是李秋生一小我的影子。
轻风飞舞,池中的青荷顿时漂渺摇拽起来,呈显在董嫣芷的眼里仿佛如梦似幻普通,有如李秋生那漂渺隐若的身影又在这一刹时闪现开来。她痴痴地轻呼了几声,“秋生哥,秋生哥,你在哪 ?你别丢下嫣芷不管了啊?嫣芷,想你了。你在哪,快返来吧。”
但是,因为缺失了李秋生的存在,再加上太后一时亦是心念沉重,满嘴飙出的都 是有关李秋生的话题。世人一则恐怕太后相念成痴 ,二则怕相互整日相见反添牵挂深重,故而刘董二报酬避人之嫌,再招如果非,只得临时租住在都城的一处别家小院。
“可惜她是李秋生的人,不然朕必然招入宫来听听她的琴艺之音了。”李天昭一时又漠名的谓然叹道,仿佛很得志的模样。
小院不大不小,但是亭台楼櫊则是一应俱全,相住两人,卓卓不足。甚么皎花照水,明月朗星,汗牛充栋,绵绵余余,凯不相赘。如此住地,竟也是一处人间难闻得的清幽之室。
“董嫣芷?”李天昭俄然展开眼睛,嚯地从卧槢之上跳将起来讲道。“王公公,你说的就是阿谁跟李秋生一道存亡不离不弃的董嫣芷?她的琴声朕听过,当时确切是琴艺一绝,只可惜当时产生了不测之败,她就,唉,……”
董嫣芷却一时触目惊心,低垂着头悠悠地叹道。“唉,想不到陛下对天下之事如此了如指掌。但是,为甚么就不能晓得秋生哥别人现在流落在何方?”
一曲已罢,婉转的琴声仍在四周满盈不散,凄清的境遇幻如云烟袭来。董嫣芷略微昂首看了一眼池中变得摇拽不定漂渺如烟的青荷,鲜明苦笑开来,复又操琴一曲,长长地侵寐在此中。此时现在的董嫣芷就像风中飘零的柳絮,无根无由;又像雨中的浮苹,淹没水中,滂潮而生。
刘董二人从宫内搬入此住以后,除了每天顾虑李秋生之事和刺探宫中通报的动静以外,倒也是过得一时安适清逸的。比拟之前的驰驱繁忙日子,自是安然舒坦了很多。如此相住下来,二人倒也是一时受宠若惊,心无挂碍了。
连续听得国主李天昭如此深恶痛绝的气愤之咒,王公公吓得浑身颤抖地跪伏在殿中,喃喃自语道。“皇上,主子觉得大将军此举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你可埋头想一想,北境之广宽,又山高林密,如果那些劫捋人质的贼子和奸孽小人,把李公子藏匿此中任何一个处所,就是国主再发十万雄兵北上寻觅,一时之间亦是毫无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