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和徐云听着声音耳熟,便扭头望去,却见那问路之人是云庄弟子张白桥。
“阿弥陀佛。”不智和尚双手合十道。
“阿飞,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病愈,不要过分哀痛了。”徐云蹲下来,拍了拍阿飞的肩膀。
“五师兄说,他在山下一家饭店用饭的时候,中间刚好坐着天王帮的人。他是从他们的说话里偷听到的。”张白桥道,“我和五师兄想着事情告急,便赶快找到二师兄,跟他说了这件事。”
“不可,我们不是天王帮的敌手。报仇的事,休要再提。”徐云轻声道。他深知,天王帮烧了余家庄,杀了余万霆,便是毁了支撑江南武林群豪与天王帮对抗的脊梁。而师父张方洲身故后,全部江南底子没人能和天王帮帮主王冠儒一拼高低,以是天王帮一统江南武林,已是迟早的事。此时若与天王帮作对,只不过是以卵击石,徐云不想去冒这个险。
“唉,师娘……大师兄,师娘她已经不在了。”
“花月庄的庄主没有死,而是削收回了家。”
徐云沉默不语。
“是大师兄吗?”张白桥见徐云一改昔日披头披发的模样,瞧了好半天,才接着说道:“有动静说天王帮要攻击余家庄,我是下山来帮手的。”
“没呢,我这帮衬着赶路,还没来得及吃。”
“甚么?你肯定没听错?”徐云睁大了他那双细眼。
“嗯,张叔母一再叮嘱过我的,不会有错。”
第二天一早,徐云花了几文钱买了个幞头,把本身那一头披垂着的长发裹束起来,然后便与阿飞另有不智和尚在街边的摊子上吃着汤饼,筹议着接下来要去往那边。
“徐大侠,这个……俺是个局外人,能够不该多嘴,但俺还是想说一句,云庄与余家庄之间,是有甚么过节吗?”一向用心吃着汤饼的不智和尚俄然道。
“甚么?”徐云和阿飞都是极其惊奇。
徐云摇了点头:“你先把刀法学好。身为余家传人,如果连破雷刀法都练不好,又有甚么资格为死去的余家人报仇。”
“就是不在了。你走以后,师娘就病了,一向吃药都不见好,厥后,就走了。”
“阿飞兄弟,报仇的事,能够从长计议,你现在要做的,是练武,要不然,你又拿甚么报仇?那邪门的尸毒掌工夫,连你爷爷和嫂子都对付不来,你又如何对付得了?”身后的不智和尚见阿飞好生固执,便说道。
“我感觉也是,要不然阿飞他爷爷,也不会送他到云庄学工夫。”不智和尚道,“那如许说来,阿谁甚么二师兄,很可疑啊!”
“他真的这么说?”
“不晓得,找了好多郎中来看,也开了很多方剂,可师娘的病就是不见好转。师娘走后,小师妹的情感一向都不好,厥后也不知为甚么,小师妹就要嫁给二师兄了。但是很多人都晓得,小师妹的内心……底子没有二师兄。”张白桥本筹算对徐云说:“小师妹的内心一向都倾慕你。”但感觉这话在外人面前说出来有些不当,便改了口,只是说张雨婷的内心没有秦尊。
在庐州的吉庆赌坊,阿谁铁面老者曾说,秦尊是师父身后的赢家;而在华府的花圃中,龙一文一口咬定,秦尊是殛毙师父的凶手;现在,这个不智和尚也说,秦尊很可疑。徐云的内心摆荡了,他也开端思疑起秦尊这小我了。
“结婚?他和谁结婚?”徐云脱口问道。
“此话怎讲?”徐云问道。
徐云摇了点头,心中暗骂师弟们办事不当。
“二师兄说,天王帮与余家庄之间的恩仇由来已久,江湖上一向有近似的风言风语,要我们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