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客堂,他见只要徐云跟了上来,便对阿飞、不智和尚等人说道:“你们也来。”
“不,他没死。阿谁地牢,是我经心设想的,大要看起来与其他地牢别无二致,实际上分为高低两层。当时,李如思被我关鄙人面那层地牢,而我只是把上面一层地牢给点了火。”戒心叹道,“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瞒着武林同道,学那《弄花集》上的武功。世人皆道《弄花集》已随李如思一同葬身火场,殊不知倒是在我身上。”说到此处,戒心不由长叹短叹,仿佛对这段过往非常悔怨。
言罢,戒心又瞧着徐云道:“云儿,那一年,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只要八岁。但你为了护着我和你师父,小小年纪便已杀了人。”
“王冠儒?”徐云震惊道,“他也练过百花之气?”
“莫非我师父也是这无数豪杰中的一个?”徐云问道。
徐云天然晓得落花掌靠的就是百花之气,以是也想到要从百花之气动手查人,只是不知除了云庄弟子,另有谁练过,以是无从动手,因而便道:“烦请大师明言。”
“阿弥陀佛!”不智和尚闻言,也是低声诵道。
“是。”徐云道,“当时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畴昔了这么久,现在偶尔想起那日的事情,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不智和尚摸着秃顶笑道:“俺们也出去?不太妥吧!”
戒心瞧着阿飞,呵呵一笑道:“无妨,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既然想听,我讲便是了。”
“我挑了李如思的手筋脚筋,每日给他送饭送水,为的是让他帮我解读《弄花集》中一些晦涩难懂的语句。以后,我便练成了百花之气。为了尝尝这百花之气究竟有多短长,我便在花月庄广邀天下豪客,扬言只要有人能够打败我,我便赠他一万两黄金。接下来的几年,无数豪杰登门拜访,却没人能领走一万两黄金。当时我的百花之气初成,并没有练到发掌便可留下血印的境地,但是就已经遇不到敌手了,这让我很绝望。”
张雨婷只是冲着戒心笑了笑,却不知该说甚么——这个老衲人,竟然是爹的结义大哥,可他从没听爹提起过。
徐云道:“传功……我听师父说,练这百花之气,讲究的是人气一体,气在人在,气散人消。那李如思把内功传给了王冠儒,他本身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刚入坐,徐云便指着身边的张雨婷对戒心道:“大师,这是我师父的女儿,雨婷。”
“他死了?”阿飞听得入迷,忍不住问道。
“几十年前,在江湖上一向有个传言,说是前唐天宝年间,一名武林高人写了一本武功秘笈,名唤《弄花集》。传闻只要学会《弄花集》上记录的武功,便能纵横天下,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但是,谁也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弄花集》。”
“精确地讲,他体内的百花之气,不是修炼而来,而是别人传给他的。这此中的启事,就说来话长了。”戒心机考了一会儿,然后道:“我还是重新讲起吧。”
“阿弥陀佛,那李如思手脚筋都被我挑了,成了残废,又整天被困在地牢当中,跟死了又有甚么两样?”戒心道,“真是罪恶,罪恶。”
徐云想到秦尊那股阴寒的内力很像百花之气,为解迷惑,便又说道:“戒心大师,那百花之气究竟是纯阳内力,还是纯阴内力呢?”
徐云将不智和尚、阿飞以及张白桥一一引见结束后,便对戒心道:“大师,有关落花掌的事,还请明示。”
“那王冠儒获得李如思传功,便分开了花月庄。厥后有一日,他竟然带着人打上门来。阿谁时候,我刚巧在练内功,成果被王冠儒这么一闹,我的内息出了岔子,走火入魔。等我醒转后,我才晓得我的妻儿被我亲手打死,这让我万念俱灰,以是我便让方洲老弟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然后跑到这个慧林寺里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