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得徐云手中长剑就要刺中王冠儒,云庄世人都冷静地在心中为徐云泄气。固然突施偷袭并不是君子君子所为,但现在云庄遭遇大难,也就顾不上这很多了。
张方洲听得王冠儒的言语,并不答话,而是先看徐云伤势。他见徐云体内真气乱窜,便将右手抵在徐云后心,暗运内力将乱窜的真气调匀。
俄然他一拍钱不易那巨大肥圆的脑袋道:“钱长老,十年前你干甚么去了?为甚么不帮帮手合力杀了这个徐云啊?”说罢又啪啪啪地拍起面前的脑袋来。钱不易缩着脖子道:“十年前,我还在办理滁州分舵,没晋升到长老呢,这武林大会我天然也就没去啊!”白虎略一游移,又接着拍道:“那方才你如何不上去帮手啊?”钱不易急道:“方才事俄然,我还没插上手就……唉……”钱不易想起李度航他杀时的惨状,叹了一口气便没再说下去。
能清楚地闻声响箭之声,自是离云庄不远,只是这里层峦叠嶂,张方洲纵是身负轻功,上山下山地赶路也花去了很多时候。等他上了白云峰又从云庄后门穿过一起赶到青石台时,就没有目睹到打斗的场景,而是见到了徐云抬头向下躺倒的景象。他见徐云突生非常,来不及多想,便冲上前去扶起了本身的大弟子。
一旁的王冠儒对白虎道:“你忍一忍痛,莫要叫唤。到了山下,我给你找个郎中先把断骨接上,然后再雇辆马车让你躺着回总舵。”白虎见王冠儒一脸严厉便嘻嘻一笑道:“寄父,这点伤痛我还忍得了,我逗钱长老玩儿呢。”
“钱长老,你走路稳一些好不好,我的胸口被你硌得痛死啦!”白虎大声叫唤着,听来中气实足,较着是内伤无虞了。钱不易喘着粗气道:“小祖宗,我亲身背你下山啊,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我身上肥肉那么多,如何会硌着你了?”白虎道:“啊呀,钱长老你皮糙肉厚的,当然硌人了。你还不如抱着我走呢,那样还舒畅点儿。”钱不易晓得白虎常日里说话就没个端庄,现在定是闲得无聊要拿本身打趣了,再聊一会儿不知这小子又要说出甚么话来,便笃定了主张不再理他只顾着安稳走路。
方才白虎被徐云的落花掌击中,实在伤得不轻。虽说他的内伤已无大碍,但还是被那几根断了的肋骨折磨得满头是汗。钱不易负着白虎走在山路上,不免会有些颠簸,更是疼得他不断龇牙。
这一剑乃是徐云冒死一击,极其霸道狠辣。那王冠儒就算是临阵以待,恐怕也难避此剑锋芒,而他现下还在为人运功疗伤,更是没法遁藏了。
“寄父,口信的内容?”小武扣问道。
徐云两眼紧盯着王冠儒,张了张嘴方欲言语几句,俄然喉头一甜,话没说出倒是呕出一大滩血来。他得病未愈,又强交运功与天王帮几大妙手过招,早已受了内伤,方才全神灌输地调度内息,也只是临时控住体内哄窜的真气罢了。现在这一分神发言,刚被压抑住的真气又在他体内翻涌乱窜起来,并且力道更赛过前几次。
而小武遭到的打击天然也是不小,这一剑只震得他是手臂麻,手中那面由百炼精钢铸成的圆盾,早已把持不住,“锵啷”一声掉在地上。也多亏小武自幼便修习横练工夫,又有高深的内功护体,要不然凭这一剑之威,他如许冒莽撞失地用圆盾硬接怕是早已受了内伤。但即便如此,他的身子还是晃了几晃,几欲颠仆在地。
两人见短打不能见效,竟不约而同地挥掌向对方打去。双掌订交,两人都借着掌力飘然向后退去。张方洲长舒了一口气,复又挥掌而上,而那王冠儒也是斗得鼓起,哈哈大笑着长进步招。两人你来我往地又斗了二百余合,竟不感觉疲累,反而是满面红光越来越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