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洲不想和王冠儒闲谈,便问道:“王帮主本日是来找我唠家常的?”王冠儒摆摆手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家里待得沉闷了,想出来找人参议参议。不过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敌手,以是只好来找你了。”
王冠儒此次来到云庄,本是想带着人趁张方洲闭关徐云得病的良机将云庄摧毁。但他没想到徐云带病出战,不但打伤了白虎,还让天王帮一下子丧失了杨沐、李度航两位长老,心知这云庄已是拿不下了。就在贰心生退意之时,张方洲俄然呈现却又让王冠儒起了争胜之心:“云庄既然攻不下,那我就和他斗一场,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手而回。”
两人约摸着斗了小半个时候,俄然对视一眼,各自向后跃去。王冠儒双手抱拳道:“方洲兄,我还是赢不了你。”张方洲也是双手抱拳行礼道:“此次你我二人斗了几百回合也未分胜负,是个平局。”王冠儒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平局,平局!辛辛苦苦二十余载,我终究能和你斗成了平局!”
只听“咚”的一声,就见那徐云止不住地向后退去。他这一招乃是将满身内力都灌输在手中长剑之上,本觉得能一击到手,不想被小武圆盾劝止,力道都反击在本身身上。此时徐云只感觉体内真气翻涌比方才更甚,竟然都已经站立不住,因而就向后连退了十几步才用手中长剑支撑着勉强站稳。
固然体内的真气已经平复,可徐云还是是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张方洲心中焦心,但大敌当前,也只能叮咛老常带两个庄丁将徐云送回庄里疗养。他目送徐云被人抬离青石台,才对王冠儒道:“王帮主本日来我白云峰有何贵干?”
张方洲捋了捋长须怒道:“既然是来找我,为何还要和云儿脱手?”他刚赶到青石台,不知之宿世之事,只道是王冠儒打伤了徐云,才有了这么一问。
王冠儒见张方洲面有怒容,笑道:“你问我有何贵干?我当然是来找老朋友话旧了。方洲兄,你我已经十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如许容光焕。”张方洲哼了一声道:“是么?十年不见,王帮主倒是蕉萃了很多。”王冠儒道:“那是天然,这十年来我殚精竭虑地为了天王帮东山复兴之事,哪似方洲兄做庄主这般落拓。固然你春秋比我大上一两岁,但是我脸上已有了褶皱,而你的面庞却一点儿没变,看起来仿佛我比你要老上一两岁似的。”
张方洲听得王冠儒的言语,并不答话,而是先看徐云伤势。他见徐云体内真气乱窜,便将右手抵在徐云后心,暗运内力将乱窜的真气调匀。
待他觉小武体内真气活动一如平常,便对劲地松开了手。王冠儒猜想若以徐云的气力,方才那一击应让小武受伤才对,但小武既然没事,那么明显是徐云的内息出了题目。他见徐云脸上的汗水不断滴落,轻声道:“你想保云庄承平,可惜你的身子仿佛是撑不住了。”
这张方洲和王冠儒都是当今武林罕见的妙手,能见到两大妙手相斗,实在是可贵,而这二人的招式又过分超脱,好似飞花落雪普通,让那青石台上世人不由得看得痴了。仲师道和张白桥入门较晚,此次乃是第一次见到张方洲和人比武,不由张大了嘴巴暗自赞叹师父那入迷入化的武功。
徐云两眼紧盯着王冠儒,张了张嘴方欲言语几句,俄然喉头一甜,话没说出倒是呕出一大滩血来。他得病未愈,又强交运功与天王帮几大妙手过招,早已受了内伤,方才全神灌输地调度内息,也只是临时控住体内哄窜的真气罢了。现在这一分神发言,刚被压抑住的真气又在他体内翻涌乱窜起来,并且力道更赛过前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