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鹿奇的刀法圆熟浑厚,很有大师风采,但却用心在世人之前逞强,与徐云只比武一合便丢了兵刃。而在陈开向他打出石子时,他也故作狼狈之态,看起来像是被陈开打了个措手不及,实际上倒是轻描淡写地避开石子。鹿奇这些非常的行动,令徐云心下生疑,而他诬告徐云之言,更是让徐云心中不安。因此徐云才会在世人退去后,赶着下山,恐怕这鹿奇走得远了,没法跟踪。
“你把刀给他,又有何用,他最擅用的兵器,和他师父张方洲一样,都是长剑。”那沙哑的声音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这个徐云恐怕还没学会走路,便已经学会杀人了。哼哼,世人觉得我杀人如麻,皆称我为‘霸道阎罗’,却不知死在这徐云剑下之人,并不比我少上几个。在我看来,这徐云就是那经籍中所载的好战的阿修罗,提剑所到之处,定要留下一片修罗场。”
“徐公子,当年的江南武林大会,吴或人因为杀了江南刀王,为了避嫌,就没有参加。传闻你一人独战我天王帮三位长老,非常风景啊!”吴仁易嘲笑道,“半年前,你又带伤打败了我帮中几位妙手,还逼得李度航李长老他杀,真是让我等颜面扫地,可惜当时我还在那罗刹苦牢里遭罪,不然定不会让你如此放肆!”
华永威迷惑地看着华永福和跪在地上的华长林,半晌乃道:“啊,我这个年关没回家,以是才特地从登州赶了返来。你又犯甚么错了,如何还拖累着长林一起受罚?”
“本来是他。”徐云点点头道,“我记得你三叔有两个儿子吧,如何只来了一个?”
徐云不知鹿奇武功深浅,不敢挨着草房太近,怕被鹿奇发明。只好躲在草房旁一棵大树后,运起百花之气,谛听房内动静。只听一沉闷沙哑的男人嗓音从房内传来:“如何,见到那徐云了么?”
徐云见透露了行迹,便也毫不游移,右足轻点,便已挥掌向吴仁易打去。
华谦见徐云走进院子,脑袋一缩,上前将徐云拉到身边低声问道:“云哥儿,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担忧死我了。你这几天不会一向跟着阿谁契丹王爷吧?”徐云悄声道:“没有,厥后我有其他的事,便分开了。”他指了指院子中心又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华太公怒道:“他们那里晓得错了?你不肯意打,我本身来!”说着便要将华谦手中的鞭子夺返来。华谦忙禁止道:“好,好,好,你莫急。我来打,我来打。”
徐云见吴仁易来势汹汹,为了稳妥,便欲用双掌合力应对这尽力一击,不想余光所及之处,却见右边有红色物事,如鬼怪普通向颈间袭来。不得已,徐云只好用右手去捉那红色物事,左手单掌接了吴仁易一掌。
“你另有理了,还敢说你大哥不对!”华太公听那华永福越说越离谱,指着他的鼻子怒道。
“嘭嘭嘭”,吴仁易又是接连三掌击出,直打得徐云内息翻滚,身子好似要散架普通。当然,吴仁易本身也并不舒畅。那徐云虽未主动进招,但他体内的百花之气却早已流转起来。吴仁易这五掌下去,都被徐云左掌接了下来,对于吴仁易来讲,实在就和受了五记落花掌差不了多少。
“吴长老过誉了,倒是这霸道阎罗的名号,绝非浪得浮名。”天王帮的人,徐云多数都已见过,但这位居天王帮长老之首的吴仁易,他倒是第一次见。徐云瞧着吴仁易空荡荡的左袖,另有脸上那道显眼的刀疤,不由在心中暗道:“如许一个看着就令人生怖的男人,公然配得上‘霸道阎罗’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