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钉子给罗琴报告那商州地盘庙大战一事,正说到贾复本被万英堂流箭误伤,地盘庙起火时,洛同在屋外喊道:“大蜜斯,钉子兄弟在吗?我是洛同。”
马麟笑道:“虽说他们是想抓你,但是只要一脱上衣,怕是我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说话间,二人便已到了黄金阁。罗司正、虞放、郑达志另有鲁山岩四人都已经在阁中坐定。罗司正见洛同带着钉子出去便表示二人坐下,然后对虞放说道:“虞兄弟,不知你调集世人来我黄金阁所为何事?”虞放细声细气地答道:“庄主,之前你托我调查的事有成果了。”罗司正问道:“是么,那成果如何?”
罗琴听了洛同之言急道:“钉子是我的保护,爹爹找他干吗?”洛同道:“大蜜斯,庄主只是让我来叫他,我哪晓得是甚么事啊?”钉子见罗琴面有不悦之色便道:“大蜜斯,庄主找我能够是有甚么要事相商吧,我先去看看,然后再返来接着给你讲故事可好?”
鲁山岩昂首看了看庙门上刻着的“罗刹山”这三个大字,暗思道:“不想我为罗刹山庄呕心沥血近二十载,终究却落了个叛徒的名声。也罢,也罢。”
鲁山岩道:“底子不消脱衣服,我传闻阿谁马麟乃是个边幅姣美的后生,以钉子这般平淡的边幅,必定不是了。”虞放嘿嘿一笑道:“姣美的后生?我还传闻那马麟是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呢!钉子兄弟,这衣服你脱还是不脱啊?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可好?”
虞放见马麟入山,心道一声“不好”,仓猝挥鞭打去想要拦住马麟。不想那长鞭触到树木的枝杈,失了力道和准头,没能一击而中。虞放喝道:“贼人休走!”便带着洛同追了上去。
钉子见是来找本身的,便起家道:“洛兄,找我何事?”洛同道:“不是我找你,是庄主找你,他让你去黄金阁议事。”
洛同手腕吃痛,略一放手,那刀便掉落下来。马麟眼明手快,微一探身,就已把尚未落地的钢刀握于手中。虞放见马麟暗器和夺刀都只在一瞬之间,心知此人有些手腕,便一挥手中银丝长鞭道:“洛同退下,我来会会他!”
郑达志见虞放俄然脱手,大惊道:“虞老弟,你这是做甚么?”虞放道:“没工夫看你和这长胡子单打独斗,一会儿阿谁小叛徒走远了庄主见怪下来,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说罢他便一挥手带着世人仓促分开。
虞放奸笑着发展了几步,双手死扯着鞭子将马麟拖向山顶。马林听着虞放的笑声便内心毛,慌乱中在地上摸了几颗石子连珠似地向虞放打去。
钉子忆起一个月前在黄金阁中虞放所说的天王帮之事,心中惴惴不安起来:“洛兄,此次议事莫不是和那天王帮有关?”洛同道:“哎呀,我是真不晓得,我们虞爷甚么话也没说。行了,你也别瞎揣摩了,到了不就晓得了吗?”
笑声未落,虞放感受似有两三滴水落到了脸上,正欲探脱手来去摸脸上的水痕,俄然“哗”地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虞放见湿了衣裳,心中骂道:“狗娘养的,我说这天如何一向阴沉沉的,本来是想下雨了,可惜我这身衣服都淋透了。”
罗司正深吸一口气道:“我替你说吧,因为钉子是天王帮的人,以是你要为他摆脱。”鲁山岩笑道:“罗庄主说那里话,我如何会为天王帮的人摆脱呢?”
钉子的日子过得很落拓,每日里除了给罗琴大蜜斯讲讲故事,陪她吹笛操琴,几近无事可做。 除了罗琴和她的婢女,钉子最常见到的便是洛同,因为他要来这里取罗刹苦牢的钥匙。不过洛同每日来取钥匙的时候都不牢固,这是因为他不想让吴仁易摸准了每日科罚的时候。用洛同的话来讲,“这类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奖惩才是最可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