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将丝帕取出,攥在手里,冲着吴仁易挥了几下:“没想到吴长老和阿谁司马江遥一样,对女人的东西感兴趣。”
马麟走到崖边,愣住脚步,望着那澎湃翻滚的海水,又转过身向花娘子走去,喘着粗气道:“你干吗……干吗一向跟着我?”
“本来如此,万英堂的花娘子么,我记下了。”徐云将人皮面具包在帕子里,一同支出怀中,向吴仁易抱拳道:“吴长老,徐某另有要事在身,先行辞职。他日你我相逢,定要在拳脚上分个高低。”
“这如何行,女人的物事如何能随便给男人看?吴长老若没甚么端庄事,那我可就先走一步了!”花娘子见吴仁易面露恶相,心道不妙,自知不能在此地久留,话没说完,便已双足点地,向后急退而去。
吴仁易瞪目炫娘子道:“麟儿呢?”
吴仁易呵呵一笑,对花娘子道:“老子对你的东西,才不感兴趣,只不过这丝帕看着眼熟罢了――这是麟儿随身带的丝帕。”
“喂,你做甚么!”吴仁易大喝道。
花娘子流着泪喊道:“吴仁易,你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马麟不由神采微变:“前辈,你这是做甚么?”
花娘子先是一愣,随后便说道:“我如果再年青个十岁,瞥见你这个模样,恐怕真就放你走了。不过……嗯……你说你有藏宝图?拿出来我看看。”
花娘子止住笑声,瞪了马麟一眼:“狗屁!臭小子,你又懂甚么?你甚么也不懂!别觉得你装出怜悯的模样,姑奶奶明天就会放过你。我奉告你,本日就是你的死期!一会儿我就把你推到海里喂鱼!”
“行,你诚恳答复我的题目,我就放过你。”吴仁易边说着,边把花娘子的右腿踩断。
“本来,她便是鹿奇。”徐云喃喃自语道。
吴仁易闻言大怒,猛地一脚踩烂花娘子的左腿道:“出错掉进海里?你少骗我!麟儿坠海必然与你有关!你给我说实话!”
吴仁易又踩住花娘子的左臂,还是面无神采地说道:“我问你,麟儿呢?”
“哼哼哼,我哪敢在你面前用毒啊?你的下毒工夫,可比我高超多了。”花娘子白了马麟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用毒的妙手,有我一个就够了。不撤除你啊,姑奶奶我老是心神不安。”
吴仁易见昔日极爱打扮的虞放现在已沦为乞丐,长叹一声道:“你走吧,我另有别的事要做,此次就先放过你了。”
又是一阵“喀嚓”声响起,花娘子的左臂,也被吴仁易踩碎了。
马麟见花娘子已经心动,在心中暗思道:“我现在身受重伤,冒然脱手,不但不能给吴叔叔他们报仇,很能够还把本身的命赔出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当阔别此地,回总舵给寄父报信。那藏宝之地,我早已记于心中,把舆图给她又有何妨,大不了我抢在她前头,把那些金银财宝取走就是了。”便在怀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块裹成一团的丝帕来。那丝帕内里仿佛还包着甚么东西。
“逃了。”徐云淡然道。
“那现在――”徐云看了看花娘子那血肉恍惚的四肢,面色非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