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都已过了中午,阿飞才从床上爬起,就又被赵永等喊去欢饮,如此纵情了几日,才算是告一段落。阿飞便与世人告别,回到岳州城中,而不智和尚也暂住在阿飞家中,筹算等阿飞与小铃铛结婚以后,再行分开。
一旁的孙宝闻言,呵呵笑道:“大师有所不知,我们十三水帮向商户收取例银,自敝帮创建之始,便已有之,至今起码也有百年,早已成了常例。因此如果等闲废除,必当引发帮中部分龙头不满,于老龙头的职位倒霉。此番窜改,虽不完整,但拟把往年的月收变成岁入,且降落额度,只向每户收几十文或几百文铜板,作为其入帮用度,然后我等用这笔钱,再做些无益于各商户之事,想来对诸家商户也是益事一件。”
不智和尚道:“传闻那万英堂多行不义,四周为恶,若能打击他们,当然是件善事,以是这事也算俺一个。”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赵永决定对万英堂脱手了。
船很快便靠了岸,阿飞便一个箭步冲下船来。那不智和尚也是大步迎上,拍着阿飞的肩膀,用他那洪钟普通的嗓音道:“阿飞,没想到真的能在这儿见到你啊,几年不见,长高了很多啊,可惜还是没俺高!”
“大和尚,大和尚!”阿飞不由站起家子,冲着不智和尚挥手喊道。那在岸上等着的,除了不智和尚,另有孙宝和几个水帮弟兄,他们见阿飞正在挥手,便也呼喝着向阿飞和小铃铛表示。
赵永哈哈大笑道:“妹夫你可把我这个老龙头想得太短长了!咱又不是天子老子,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说一句话就成了圣旨?这件事要想推行起来,还是要靠上面那些大龙头小龙头的支撑,不然我也是没有体例,只能坐在龙头殿里干活力。但是减少例银,就等因而砍了各地水帮一笔不小的支出,这对那些龙头们来讲,可不是甚么功德,以是想要他们遵循我的意义来履行,还真有些难办。”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龙头能有这般慈悲心肠,当真是功德无量。”不智和尚听得赵永要行此善事,便双手合十道,“既然并非甚么侠义之事,那么又何必做甚么岁入,干脆不收例银岂不是更好?”
“那我这几个月里,就暂住在岳州好了。”不智和尚晓得赵永这么早就提出此事,是怕本身提早分开了岳州,因而便表态道。
“大哥,吃紧忙忙地来到我家,是找我有甚么事吗?”阿飞搬了张椅子坐在赵永身边道。
当年洞庭十三水帮草创之时,权势并不如本日这般强大,常常是入不敷出,故而多是依托武力向水岸商户强收银两积累帮派力量。而跟着洞庭十三水帮权势慢慢强大,成为荆湖南荆湖北两路第一大帮后,例银的支出对于水帮来讲,便已显得不再首要,并且逐步闪现出弊端。赵永在潭州主事的几年当中,就曾碰到过好几起商户因交不出例银,又怕遭水帮抨击而他杀身亡之事。而商户与水帮帮众因例银产生争论之事,更是常有产生,乃至几乎闹到官府对证,若不是赵永与潭州本地官吏私交甚好,恐怕他们赵家水帮弟兄已经有很多人身陷囹圄。
不久,小铃铛就有了身孕。眼看着小铃铛的肚子一天六合大起来,走路都变得困难,阿飞便又买了几个仆人添在家中,并让一个名叫冬月的丫环照顾小铃铛的起居。统统人,都在等候着小铃铛腹中的胎儿出世,不智和尚乃至早早地就和阿飞做了商定,要收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做门徒。
阿飞想那王横江武功高强,单凭本身恐怕不是敌手,但是若加上不智和尚的话,打败王横江应当不是题目,便抚掌道:“太好了,大哥,你筹办甚么时候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