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老者对茶棚里世人说道:“高渐离击着筑送别故交,那荆卿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就着节拍大声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在场的太子丹等人,听着荆卿的歌声,没有一个不冲动得堕泪的。但是那荆卿啊,连头都没有回,就这么唱着歌走上车,一起向东,奔那秦国去了。”本来这老者讲的,乃是那荆轲刺秦的故事。
龙一文闻言哈哈大笑道:“甚是,甚是,这酒能壮胆嘛!那我们今晚还是不醉不休吧!”
“啊……算是吧。”华谦皱着眉头,又把杯中酒喝了个洁净。
那徐云与龙一文进了酒坊,跟小二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可没喝上几口,就见华谦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
华谦转头对宋来道:“宋团头,你说公孙良璧去了真定府丐帮分舵,他没出处地去那做甚么呢?”
华谦固然也听徐云讲过丐帮的一些事情,但这邹苦和陈开究竟是谁,他还是有些搞不清楚,也就不太懂宋来的意义,便迷惑地看了看徐云。
“哈哈,我记得有一次,你听那霍去病直捣匈奴王庭、封狼居胥的故事,都冲动得跳起来了,嚷着要跟我二叔到虎帐去。”华谦回想起昔日光阴,不由莞尔。
那龙一文听着徐云的言语,仿佛明白了是如何一回事,拍了拍华谦的肩膀道:“华老弟,比起那荆卿远赴咸阳的有去无回,你这一趟但是有去有回的啊,你又怕甚么?”
一旁的李大见宋来仍然没有反应,便咳嗽了两声:“宋团头,宋团头?我们是来找华公子的。”然后又对华谦道:“华公子,这位是我们大名府丐帮的团头,宋来宋团头。”
那宋来固然是在喝酒,但目光却一向不离徐云。他见徐云点头,便放下酒碗道:“如何,徐老弟另有甚么事想问的吗?”
龙一文听着华谦这般言语,毫无志气,心中非常不快,想要再多说几句,一旁的徐云却笑着道:“龙师弟,你莫要难堪小谦了,他从小就是这个脾气。”龙一文见徐云发话,想着本身与华谦毕竟只是初识,也不好说得太多,便忍住了没有发作。
宋来也是哈哈大笑道:“真的是你!你如何和华公子另有徐云徐老弟在一起啊?”
龙一文听了华谦这一番话,哈哈大笑着拿起腰间的葫芦,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酒。而徐云则眯着眼无法地笑了笑,对华谦道:“小谦,这江湖上的是非恩仇太多,实在是豪杰难做。那些豪气干云的大侠,也只不过是在那些茶棚讲史人的口中活着罢了。”
李大插手丐帮也已将近二十年,对于帮中的一些秘闻大抵也晓得一些,一听宋来提起话头,立即讶异道:“宋团头,你莫非是要和他们说那件事!”
宋来难堪地笑了下,很有些难为情:“呵呵,虽说这家丑不能传扬,但是我宋或人本日既然有求于诸位,那么有些事还是应当挑了然说才是。”
“不,我只是说此事和陈开有关,但人是被他杀了,还是如何样,我就不清楚了。”宋来摇了点头,“因为陈开毕竟是张帮主的师父,以是张帮主发明此事与陈开有关后,就不想再持续查下去,只是把他查到的统统事都原本来本地奉告了当时的丐帮帮主和几位长老。”
那龙一文斜眼瞧了瞧徐云,微微一笑,默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