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和尚见男人俄然下跪,便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走进屋来,扶起男人道:“管是必然要管的,你不必行此大礼。”
不智和尚赶快捂住阿飞的嘴道:“你莫要忘了,我们是在化缘。而化缘这个事儿,只要削发人才气做。只要你不去拿咸鱼吃,我们这顿饭就不要钱,你如果拿了咸鱼,刚才那老头就会感觉我们不是削发人了,那明天这顿饭,又要掏银子了。”
“这就对了。”不智和尚笑着将白米饭递到阿飞面前道,“吃吧,我们还得赶路,别饿着。”
阿飞嗤笑道:“如何,你吃很多,还不让人说啊?”
不智和尚和阿飞见老翁如许发言,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甚么好。只听那老翁又接着说道:“你们既然想听故事,那小老儿就讲给你们听好了。”
不智和尚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吃紧忙忙地把齐眉棍和铁锅都放在门口,低头跨进门来,双手合十对老翁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阿飞笑道:“那不是很好?省去我们很多费事。”
“哼,化缘……你还不是去蹭饭?”
很快,阿谁仆人便捧着几个大银锭跑了出来。
阿飞跟在前面,也一同进了门,瞧着不智和尚一本端庄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起来。
不智和尚和阿飞瞧着这来者趾高气昂的模样,都在内心暗道:“这小我,想必就是欺负蒋老夫的阿谁潘员外了”
“喔,我晓得了,那大师请出去用饭吧。”
老翁见儿子没出处地就下跪,先是一惊,随后便怒道:“崽里,你这是做甚么!你快起来,不要扳连了二位师父!”
只听“十足”两声,两个看门的仆人被不智和尚踢进院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那不智和尚冷哼一声,拖着齐眉棍走进院子大喝道:“潘员外呢,让他从速滚出来!”
“不慌,俺这不正在找么?”不智和尚四周打量一番,见不远处似有几家渔户,便拉着阿飞道:“阿飞兄弟,你快看,那边有几处人家,我们畴昔问问,不就晓得了吗?”
“嗯,不打紧,不打紧。”老翁道,“米饭在灶台的大锅里,已经蒸好了,师父请自便吧。”
“满是素的,看着就不想动筷子。我刚才见院子里,挂着几条咸鱼……不可,我得去拿一条过来,要不这饭没法吃。”阿飞说着,转过身便要往外走。
“我们刚才说,你家的事,我们管定了。”阿飞道。
那老翁见不智和尚走了过来,便上前道:“不知大师父是要去那里啊?”
老翁见儿子还要言语,回身痛骂道:“闭嘴,就你有本领!”
不智和尚见没了人,哈哈一笑,便将锅盖揭开,给空碗添起饭来。
阿飞揣摩着不智和尚方才的话,拉住他衣角道:“我甚么时候成你门徒了?净在那胡说八道!”不智和尚将满满一碗白米饭放在阿飞面前,低声道:“俺的好兄弟,你小些声说话,莫让人听了去。俺说你是俺门徒如何了?你也不好好想想,俺不说你是俺门徒,人家会给你饭吃吗?”
“是!”既然主子已经发话,这些仆人们即便内心惊骇,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阿飞听着蒋老夫讲那潘员外所作所为,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普通,他上前扶起蒋老夫的儿子,骂道:“没想到那潘老贼竟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明天不好好经验他一番,我怕我今晚都要睡不好了!”
“给,给。”潘员外连连点头道。
不智和尚一拍脑门,愁眉苦脸地说道:“俺的好兄弟啊,你身上那点儿银子,又够用多久,你省着点儿用不可么,你当这银子永久花不完啊,我们还要坐船去岳州哪!一顿不吃肉又死不了人,你就先忍一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