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见儿子还要言语,回身痛骂道:“闭嘴,就你有本领!”
阿飞皱着眉,用筷子敲着碗道:“快些吃,快些吃,可这饭如何吃啊?看着就没胃口。不智和尚正大口嚼着米饭,见阿飞这般说,愣道:“如何了?”阿飞指着那几碟腌菜道:“你看这,这,另有这,都是甚么啊,这也不下饭啊?”
“不就是个和尚吗,有甚么大惊小怪的?”潘员外展开睡眼,见到不智和尚的模样,不由吓得今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脯道:“我的天,骇死我了,这野和尚如何长得这么骇人!”
阿飞微微一笑道:“这类事情,就算是闲事,也是要管上一管的。别看我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大户随便欺负人。”
不智和尚赶快捂住阿飞的嘴道:“你莫要忘了,我们是在化缘。而化缘这个事儿,只要削发人才气做。只要你不去拿咸鱼吃,我们这顿饭就不要钱,你如果拿了咸鱼,刚才那老头就会感觉我们不是削发人了,那明天这顿饭,又要掏银子了。”
不智和尚将银锭支出怀中,对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潘员外道:“嗯,此次就先饶了你。下次你如果再做这类伤天害理之事,被俺晓得了,俺必然还会再来的。”
“那是我大儿子,不懂事和人打斗折了胳膊,不打紧,有劳师父操心了。”老翁抿着嘴角,仿佛并不想多说些甚么。
“这刀……不就是用来杀人的吗,莫非还能是摆着都雅的?”
阿飞翻了翻白眼,扒开不智和尚的葵扇大手道:“掏银子就掏银子,我又不是没钱。”
“别在那光骂,你们谁先上来和我打一架?”不智和尚见没人敢脱手,便又是大喝一声。
“不是,你仔谛听,里头仿佛有人在哭。”不智和尚歪着脑袋,侧耳道。
“如何会!我们只是刚巧赶上饭点儿罢了,俺是那种每天只想着用饭的人吗?”大和尚嘿嘿嘿地笑着,拽着阿飞便向那渔户住处赶去。
不智和尚见老翁面有泪痕,却仍然不动声色:“俺们两个,想坐船去岳州,却不知这四周那里有船能够乘啊?”
“不慌,俺这不正在找么?”不智和尚四周打量一番,见不远处似有几家渔户,便拉着阿飞道:“阿飞兄弟,你快看,那边有几处人家,我们畴昔问问,不就晓得了吗?”
“你不是吗?要我看啊,你就是想去蹭饭。”阿飞边跟着不智和尚走,边说道。
“啊,师父要乘船是吧。阿谁,向西北再走上两三里地,就到了HK县城,城西就有渡头,好多大船都在那泊着,那边说不定就有往岳州去的船。”
不智和尚见阿飞不说话了,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如何样,你也想吃上一口吧?”
“阿弥陀佛,你小小年纪,可不要杀心这么重。”不智和尚道,“你且收刀看我清算他们吧。”
“好,我就先听你的。”阿飞收刀入鞘道,“不过,这么多人你打得过吗?”
“豪杰饶命!豪杰饶命!”潘员外趴在地上祈求道。
不智和尚昂首指了指大门上的横匾道:“叨教两位,我们湖口,一共有几个潘员外,有几家潘府啊?”他恐怕认错了门,便又多问了一句。
阿飞双手抱着紫金刀,斜倚墙壁对老翁道:“老丈,阿谁潘员外到底都做了甚么?你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必然还你个公道!”那不智和尚也道:“就是,如何说俺们也白吃了你好几碗白米饭,老是要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