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悔晃了晃两条铁打的臂膀道:“不急,不急,徐兄先请坐。徐兄可知此地是那边?”他一把扯过铁面人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等徐云答复又接着说道:“此地乃是江湖人丁中的天下第一赌坊吉庆赌坊!你想从吉庆赌坊提人,就得遵循赌坊的端方办。”
这白日里的吉庆赌坊因为少了喧华的赌客,显得非常宽广温馨。徐云见大厅内除了混乱摆放的桌椅以外,并无一人在内,心中略微感觉不妙,便问门外的铁面人道:“不知贵坊仆人身在那边?”
铁面人向前行了几步道:“徐公子请跟我来。”说罢便在天井巷子上快步行走起来。那吉庆赌坊当中的打手尽是铁面人所调教,但是刚才在大厅里,目睹得众打手被徐云打得人仰马翻,让贰心中很不平气,以是也存了与徐云比较之心,在巷子上越行越快。徐云知其成心比试轻功,便紧随厥后,一边疾走一边看着铁面人的身法暗自称奇。
徐云也没想到敌手会不战自乱,便敏捷检察了一眼大厅内的布局。他见身边不远处有两条长凳,便大步跃了畴昔,将两条长凳抄在手中,长啸一声突入人群。
只听独孤悔大喝一声道:“开!”那骰盅便“啪”地一声裂为两半飞了出去。三人都向桌上瞧去,见那骰子早已经碎成几块儿,不过刻有一点的那一面却无缺无损,点数向上盖在骰子的诸多碎块之上。
众打手耳听得徐云手中飞舞的长凳呼呼作响之声,不由都向后退了几步,不敢冒然上前。徐云见世人未等比武便已露怯,便不由分辩地大步向大厅深处走去。所到之处,众打手尽皆倒地,嗟叹声四起。不过徐云念及毛耗子尚在吉庆赌坊当中,顾虑到火伴的安危便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往皮肉比较厚的上臂、大腿、后臀等部位打去,没有害一人道命。
这骰盅之以是会呈现非常是因为徐云和独孤悔正借着此中的骰子比拼内力强弱,铁面人天然也晓得这其中启事。他见骰盅已停了下来,本想上去揭开骰盅,但看到独孤悔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来,心知这场比试尚未结束,便又退回独孤悔身后。
独孤悔手指用力敲打着桌面,大声道:“好,好,阿叔,开盅!”
徐云见本身被围,倒也不惶恐,右脚一点向铁面人身后跃去,躲过他的一扑,并顺势用左脚在铁面人屁股上狠踢一脚,背倚着大门站定,等候世人攻来。
徐云在铁面人身后立定,便听得殿内一人道:“出去吧!”
徐云扭头瞧了瞧铁面人,不知接下来又会产生甚么,便没有言语,只是斜眼盯着他。
徐云瞧着劈面这个结实男人,俄然感觉很风趣,便应道:“好,那就赌一局!”
徐云点了点头,一拂袖袖便大步走进赌坊当中。
不想那铁面人俄然纵身跳起,向徐云扑去道:“绑了你去见我家仆人!”
徐云见铁面人语气当中很有难过之意,便不再言语,二人一起无话行到一处柴房前。柴房的看管见铁面人前来,便立在一旁向他抱拳见礼。铁面人略一点头,上前将柴房门锁翻开道:“徐公子,你这个朋友过分莽撞,把我们赌坊搞得乱七八糟,以是才委曲他在柴房住了一晚,还请公子不要介怀。”徐云摇摇手微微一笑,表示铁面人不必挂怀,大步踏进柴房道:“老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