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和尚瞄了一眼柳二爷,拍了拍阿飞的肩膀,抬高了嗓子说道:“阿飞兄弟,我们这但是刚到岳州,甚么环境还没搞清楚,千万别惹事啊。”
不智和尚见氛围有些不对,心想这些人莫不是和潇湘派有甚么仇怨,便瞧了阿飞一眼,暗道不妙。
“好嘞。”店小二向柳二爷行了个礼,便又溜进了厨房。
赵永点了点头,指着不智和尚道:“他是你师父?”
柳二爷闻言大怒,一脚踢倒店小二,骂道:“他奶奶的,谁说这端方改了的?他姓赵的只不过是个丧家犬,走投无路了才投奔的蒋老龙头,他算个甚么东西,甚么时候轮到他来收例银了?”
柳二爷说着,抄起一把长凳,便要往掌柜的和店小二身上打,却听得一人唉声感喟道:“唉,阿福哥,你说这好好的一个饭店,做的饭菜都是香喷喷的,可恰好有人在中间一向放臭屁,熏得人直犯恶心,都没法好好用饭了,你说该如何办啊?”
孙宝笑道:“老迈每天都差未几这个时候醒啊。再说了,就你刚才阿谁喊法,就算老迈他没醒,也要被你喊醒了。”
“饱是饱了,不过吃得口滑,还想再吃些。”
“如何都行。”赵福咳了几声道,“这该是我们赵家的东西,就应当归我们赵家统统,就算是到了蒋老龙头那边,我还是会如许说。”
“老迈,孙宝,我们返来了!”李参刚走进院里,便扯着嗓子喊道。
阿飞瞧着不智和尚坏笑道:“他才不是我师父呢!他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不智大和尚。”
不智和尚把那鸡头吃净,抬眼瞧了瞧柳二爷,不发一言,又低头当真啃起鸡脖子来。
“去你妈的!”柳二爷一脚踢倒了掌柜的,大吼道:“你把银子给赵永那小子何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必,赵家大哥的朋友,就像那八百里洞庭中的鱼一样,数也数不清,你如果都给免了银子,买卖还要不要做了?之前赵老龙头在位的时候是如何做的,现在一概还是,我们不是柳定贵,必定不会白吃你的,白拿你的。”
“唉哟,是柳二爷,我这就给你打酒去!”店小二一见了那人,顿时谄笑道。
“阿福哥这是讲那里话,当年赵老龙头活着的时候,你但是咱十三水帮的大主管,水帮上高低下的有谁会不认得你啊!”柳定贵道,“不过赵老龙头走了今后,我传闻阿福哥为了遁藏李振海阿谁死乌龟的抓捕,去了岭南,却不知你甚么时候返来的啊?”
“我晓得了。”赵福微微点头道,“那这位大师是——”
柳定贵难堪地笑了笑:“行,那咱不说客气话。阿福哥,你说你们赵家有资格在这里收例银,可我倒想问问你,我们洞庭十三水帮的弟兄,是不是都应当听老龙头的号令?”
“你咋晓得老迈该醒了呢?”李参奇道。
不智和尚没说错,即便是大年月朔,那渡口边还是泊着很多船只。阿飞与不智和尚寻了艘客船,溯江而上,一起安然,顺利达到洞庭湖畔的岳州。
掌柜的躺在地上,惊骇地瞧着柳二爷道:“是,是,是,可我们又不晓得老龙头的端方变没变,赵家大哥他既然如许讲,我们当然只能信了啊!”
出了饭店,赵福和李参便带着阿飞另有不智和尚来到湖畔的一处民居。
“唉,好,好。”店小二苦笑了两声,便又去请店掌柜了。
赵福扎紧布袋,瞧着地上的槟榔干,淡淡地说道:“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