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山端起茶杯，红色蒸腾而上的茶雾，袅袅随风而转，将他的面庞映照得闪动不定。
“这幅画，面庞用墨比衣裙用墨要新一些。令尊作画，但是喜好先画其他，后画五官？”灵越问道。
“我们那日走得仓促，厥后我想起来，重新回到明月楼，明月楼却已经上锁了。我问上官叔叔，他说我娘有令，楼里的统统须保持近况，没有她的答应不成带出一物。”
灵越心头一跳，不觉看望路小山，看他如何答复。
那股刺痛又消逝了，他忍住头中的晕眩，“还好，只是一时头痛罢了……”
路小山似感到到她的目光，转过甚对她微微一笑。
“家父的确深爱着母亲，从我记事起，就画了很多母亲的画像。母亲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被父亲用画条记了下来。”庄公子笑道。
“庄夫人真是仪态万方，淡妆浓抹总适宜。”灵越赞叹不已。明月楼上她一身红衣，明艳无匹，灿若朝阳，现在绿衣澹泊，端倪温婉如明月。不管哪一种打扮，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庄妙融的脸上闪过庞大之色，“母亲甚少到我的弦月居来，这幅画，她大抵向来都没见过。”
明显是一个流落江湖的荡子，却熟读诗书。看他现在品茶，一举手，一投足，高雅至极，比之庄妙融，涓滴不减色。
“这是母亲年青的时候。”不知何时，庄妙融也走到灵越身边，悄悄地看着画像，透暴露极幽深的目光。
茶炉旁的母亲，端倪之间尚未带上凌厉之色，是极致的和顺，如同这天下最为平常的妇人，伴跟着夫君，光阴静好。
“如何，看傻了？”路小山俄然凑到她的耳边，不怀美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