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端-->“甚么奇特的事?”灵越问道。
暗淡的月光照在寥寂的院落里,没有增加多少亮光,反而令暗中显得更加幽深。
这也太巧了!
本来帕子上所题的恰是是辛弃疾的一首词。
“闹鬼了?”珍珠听到鬼字,不觉往向四周幽深的花丛。
竟然是他!
灵越忙将盒子放回原位,缓慢毁灭蜡烛,躲了起来。
“除了……珊儿,我想不出别的人。”她怔住了。
待他的脚步远去,灵越燃起火折子,重新扑灭了一根蜡烛,将锦盒取出来,本来灵越方才慌镇静张,未发明那锦盒底下藏着一个暗钮。她伸指悄悄一按,公然听得一声轻响,暗层露了出来。那方锦帕呈现在她面前,展开一看,锦帕上乃是密密麻麻的小楷,笔力漂亮,非常超脱。
她顺着花圃游廊悄步而行,夜已经有些深了,天上半边玉轮躲在树梢,暗淡的月光撒在林间,到处影影绰绰。全部园子悄悄无声,间或传来几声不着名的鸟叫,难怪下人们到了夜间都不肯意出门了。
珍珠沉默了半晌,道:“那柳姨娘真是个薄命人,进了府几个月,不声不响的,想不到也如此招夫人嫉恨……我一想起她身上另有未出世的孩子,这内心就难受得甚么似的……”
他翻开了锦盒,痴痴地看着。不晓得按了那里的构造,一个暗格露了出来,他伸手出来,抽出一方锦帕。灵越伸长了脖子,模糊瞥见上面写满了字。
他停了半响,徐行走了出去。
他昔日俊美的脸上一片暗淡,髯毛拉渣,闪现出深深的痛苦和哀痛。他伸出苗条的手指,抚摩着打扮台,一寸一寸,就像抚摩着一名看不见的恋人。他摸到桌上的玉梳,手略略一抖。他拿起梳子,用手指拉了拉,取下一团胶葛的长发。闭着低头嗅了嗅,几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下来。
他的声音降落而热切,充满了密意,令人肉痛。
灵越感受越来越靠近本相,只差一点点,那一点点到底是甚么?
有人来了!
“我听打更的小金子说,明天早晨半夜时分他路过丽华苑,听到内里仿佛有人在感喟,又仿佛有人在哭,呜哭泣咽的,忽的一阵大风,本来封着的大门竟被吹得吱吱呀呀有地响,吓得他和老刘屁滚尿流,死命地跑……”果儿的声音颤抖起来。
“珊儿在哪儿?”
灵越的眼睛逐步适应了暗中的光芒,只见来人身影颀长,有几分眼熟。俄然面前一亮,来人燃起了火折子点亮了房间里的烛台,黄色的灯光微小低跳动着,一张痛苦的脸渐渐呈现在珍珠般的光晕里。他髯毛拉杂,眼睛通红,眼神飘忽。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他。
事情越来越风趣了。看来这枚耳坠的仆人的确是柳星儿。莫非柳星儿真的杀了玉桃?灵越难以置信地摇点头。但是为甚么珊儿要偷走耳坠呢?是见财起意吗?而这枚耳坠为甚么又会呈现在柳星儿的现场?
“你如何晓得!”她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