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性命自是无忧。少主持续每日为她覆上金疮药,我再开几幅汤药,助她早日愈合伤口……”
裴之翠不耐呵叱,“够了,龙泉!刚才阿谁若菊呢?”
他从裴之翠的怀中抱太高君玉,“她没事吧? 伤口谁包扎的?行事如此莽撞?”
“我看看!”灵越抱起高君玉细心打量她的脸,她的神采惨白,发丝如墨,散落鬓间。灵越用手指悄悄摩挲她的脸,微微一怔。
统统都是高氏君玉……
灵越无法笑笑,心想,还不是因为你爹裴应元……那是慕容白的心结。这个心结不解开,在慕容山庄的日子就别想舒舒畅服地过下去……
她没死。
“如何了?”裴之翠莫名其妙地问,也看着高君玉的脸,那是一张极其斑斓的脸,如同美玉砥砺的普通,不过是略微惨白,并无非常。
灵越心想,我本来就是替你受过的好吗? 我做梦都想着能逃出慕容山庄呢!
灵越正要跟出来,裴之翠拉住她,“哎,你还没被他训够啊?我如果你,才不要去讨他的气受。”
她只得紧紧闭上嘴,重新绞了一方温热的帕子来,悄悄擦去高君玉脸上溅起的几个小小的血点。
只见少夫人将若兰的尸身左看右看,翻来覆去,一会拧着眉头,一会如有所思,一会又看着高君玉的肩膀,神情变幻不定。
“晓得了……”龙泉不美意义,忙放轻手上的行动,两只眼睛却猎奇地望着少夫人。
灵越的话,在那一刻,令他非常清楚地想起三年前血案的怀疑工具——裴应元。
灵越沉吟半晌,悄悄卷起帘子走了出来。
她情不自禁问,“少夫人,你在看甚么呢?你不惊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