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暗自腹诽不已。
她不免惊奇地看着他,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悄悄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答复:“没有,倒是有一个没脑筋的人几次三番说我没脑筋……”
浓黑垂垂褪去,慕容白的脸泛着淡淡的光芒,他照了照灵越,见她神情如常,俄然道:“你一点也不猎奇吗?”
“这个词,天然晓得。”
“流潋紫珠?”灵越在脑海中思考,却毫无印象。
“天然是描述两人共同无间……不过也多用来描述男女之情……”灵越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渐低,不由暗想,慕容白问这个干吗呢?
慕容白听到白玉龙的名字,朝她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灵越心想,又来了,又来了。
“嗯……”他望着她俄然低垂颤抖的眼睫,听到“夫君”两个字,莫名其妙地心跳了一下。
“家父……并不喜好我密查这些江湖的是是非非,惟愿我安安稳稳长大,嫁一个夫君,相夫教子……”灵越咬着嘴唇,渐渐地说。那也曾是锦娘的心愿,此生,恐怕不会如愿。
她不由看向慕容白,发明了他还是望着灯火,似陷在回想当中,因而耐烦等候下文。
“纯真的孩子……”他似笑非笑,悄悄一叹,“须知这人间,有很多看上去斑斓的东西,实则丑恶至极。行走江湖,永久不能被斑斓的表面所利诱……”
“没有……家父未曾提到。”她苦笑着说。
蜡烛在那一刹时燃烧,四周一片乌黑。
白灯笼的光,在夜风当中闪闪动烁,照得灵越的身影也飘忽不定,却能看到她的眼睛,敞亮而清澈,果断而澄明,仿佛统统的暗中和肮脏,都在这双眼睛面前自惭形秽,黯然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