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泓听后也吓了一跳,抬高声音道:“皇兄,这是要天下大乱。”
卢泓眯眼看着他,哼道:“我还晓得你在药铺买了两包药,一包毒|药,一包迷|药。”
卢渊听后堕入深思,苗条的食指一下下敲着床沿,半晌,他手指一顿,盘算了主张。
他先到外间,见老郎中也吃过饭昏倒了,便去灶间,找来两条捆柴禾用的粗麻绳,把卢家两兄弟紧紧绑起来。
徐中留意到两人各吃了大半碗饭,心下稍定,胡话越说越顺溜:“只要我娘安然,我也没甚么可牵挂的。两位说此后如何办,我徐中都听你们的。”
温白陆固然承诺用他娘来互换卢家兄弟,徐中却底子不信。多数等人一到手,他们娘儿俩就会被灭口。
这下子,连卢渊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两个城门口守着几十号官兵,收支都要盘问。街上也贴了布告抓我,幸亏我混在人堆里,才没被发明。”徐中把摆放饭菜的矮桌推到床前,搬来两张凳子,坐下道,“菜都凉了,我们边吃边说。”
徐中间里七上八下,实在不想把命就这么交代出去。幸亏没过量久,卢渊便再度开口道:“你是个聪明人,事到现在,不如翻开天窗说亮话。”
的确,徐中晓得太多不成告人的皇家秘辛,一旦鼓吹出去,大楚皇室将颜面无存。
卢渊像看破贰心机似的,把夹在指间的东西往桌上一掷。徐中定睛看去,竟是郎中昨晚替他治伤时,用来切开伤口的小刀。
“皇兄?”卢泓迷惑地唤了一声,才站起家,仿佛感到一阵眩晕,身材狠狠一晃。
徐中话一出口,倒也不美满是强装硬气了,心中真有股子不吐不快的愤激。
他又偷眼去瞧卢渊,男人像平时一样冷冰冰的,瞧不出甚么端倪。不像七皇子,内心想甚么都明白写在脸上。
徐中抬眼看看卢泓,又看看卢渊,俄然嘴角一扯,乐了:“我没话讲了,没故事编了,也没路走了,现在连我娘都给人抓起来了。归正我徐中就剩轻贱命一条,死在谁手里都一样,你们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吧。”
“那就让你把整包药吃下去,然后剥下你的脸,做人|皮面具。”卢渊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冷,像刀锋。
老郎中正架着药罐在外间熬药,闻声脚步声,只昂首看了一眼,就立即垂下眼皮。
背后传来道冰冷男声:“敢把主张打到我们头上,之前倒小瞧你了。我现在杀你,你总不会喊冤了吧?”
“你们看甚么?”徐中俄然有点做贼心虚。
死寺人既然要偷偷摸摸抓人,必然有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毫不敢坐轿骑马耍场面,八成要装成浅显老百姓,再带上几个亲信。
听到卢渊的声音,徐中神采惨白。
卢泓挑挑嘴角,一根指头点在菜碟上,望着他半真半假道:“我看你有没有在菜里下毒。”
卢泓“呦呵”一声,抬腿踹他一脚,怒极反笑:“你行啊,跟我们来浑的是不是?”
他娘上船分开以后,他就带温白陆这些人在城里好好兜几个圈。
徐中歪在地上,可贵地没吭声。
卢泓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有点吃惊,转头和卢渊对视一眼,才转返来道:“你不是满肚子都是瞎话吗,如何这会儿哑巴了?”
卢渊和卢泓一齐愣了楞。
他常在内里装上巴豆粉,戏弄那些一个不对劲就随便吵架他的豪阔客人,再找几个熟悉的乞丐兄弟,把四周厕所全都占满,让那些人抱着肚子满街窜。
徐中没说话,径直进到灶间,他看得出郎中惊骇本身,这倒省去很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