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道:“用兵讲究策画战术,单凭一腔热血蛮干很难取胜,你们须得练兵。”
奉天寨的兵士们身法敏捷,即便视野受阻,仍能左闪右避,那些从天而落的黑影便尽数砸在地上,碎开了,从中淌出水来。
离商定之日只剩几天,卢渊开初还亲身练习寨兵,到厥后世人渐至谙练,他也得闲,便同徐中一起筹办他那些希奇古怪的“暗器”。
徐中当然不信他说的,用心道:“哎呀,憋久了可不好,要不下次我帮你处理处理。”说完一瞅卢渊神采,疾声道,“我叫人打桶水来洗洗。”不等卢渊反应,穿上外衫便跨出门去。
“没、有。”卢渊脸上阴云密布,明显头一晚同床共枕就跟他带来很多“欣喜”。
世人跟着追去,徐中却早带人守在上风口,见对方靠近,顿时令道:“撒!”话音一落,飞虎寨众匪纷繁伸手进陶罐里,将辣椒粉漫天抛洒,呛得奉天寨人涕泪横流,留步猛咳。
徐中最牵挂的人就是他娘,听孙二威安排得殷勤,内心总算结壮些,感激道:“让三哥操心。”
他连喊三声,未见孙二威现身,却从暗处飞出很多鼓鼓囊囊的布袋,世人举刀一砍,便都砍破了,里头又扬出粉末来。
“晓得了。”徐中咧嘴笑笑,蹲在地上玩弄一把长刀。他拿袖子包着刀尖,用尽尽力去掰,却没弄断,只得递给孙二威道,“这刀太健壮,三哥工夫俊,还得你来。”
孙二威拍胸脯道:“这不消你叮咛,哥哥记内心了。眼来世道乱,我叫他们留下两个合用的人,专门庇护老太太,准出不了事。”
这几人学成后,便命他们各自归去另教五人,五人以后再五人。到得傍晚时候,飞虎寨统统寨兵集合在宽广的演武场上,卢渊登台发令,世人很快便能按照号令做出行动,练习得井然有序。
除徐中打着哈欠歪在椅上外,其他人均是衣衫济楚,眼中没有半分睡意。
卢渊:“……”
“不好,房顶上有人!”潜入者中的一人刚喊出一句,便被铁箭射伤大腿,倒在地上。
徐中原筹算把他娘接上山,但转念一想,大孟山毕竟是匪贼出没的地界,不见得比小城里稳妥。何况过几日跟奉天寨打起来,不免照顾不到,不如先托人传个信儿,稍些银两花用,等事情处理,就跟孙二威告别下山,也不迟误多少工夫。
孙二威道:“放心,我已派人下山去办,另有你要的布袋子,转头让寨里的媳妇婆子们连夜做出来,误不了事。”
落地后,这队人在四周巡查一番,肯定没有埋伏,才朝内里的火伴收回讯息。以后一队接着一队,顺次攀着绳索翻入,转眼便潜进了半数。
“甚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