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二威再三催促,他才回过神,照实读了出来。
徐中挑了挑眉毛,抠着耳朵道:“八成是韩铮把温白陆那死寺人获咎了,死寺人就派个马屁精来,想整治整治他。”
那寨兵大惊道:“你如何晓得的?”
卢渊点头道:“这位周大报酬人廉洁,不喜与朝中官员来往过密,几次三番将冯客舟拒于门外。冯客舟多方探听,晓得周大人极爱故去的结嫡老婆,多年来一向收藏着亡妻手书的字轴,却因主子粗心粗心,被水洇湿了一半。”
冯客舟见状,就又从怀里拿出几封信,说道:“这几封信,也都是韩铮写给其他几家寨主,要结合起来对于贵寨的。”
待函件拿来,智囊当着世人的面拆开验看,细心对比,最后朝孙二威点了点头,道:“的确是韩铮的笔迹。”却还不放心,转头问冯客舟道,“这信干系严峻,中间是如何得来的?”
旁人也道:“他们打韩铮,我们也打韩铮,打完还能分田分粮,咱为啥不干啊?您可得好好想想,别为了奉天寨那窝王八羔子,坏了咱自家兄弟的出息啊。”
孙二威听闻此言,倒是怔了一怔。
卢渊:“……”
“这还用说?”徐中搂着他肩头,想也没想就在他脸上香了一口,道,“因为你是我老徐家的媳妇儿呗。”
卢渊皱眉道:“我同你说端庄事。”
这些都是卢泓曾讲给他听的,除此以外,还讲过很多他不在上雍的几年里,朝中产生的大小事情。卢渊想起他当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又想到现在天各一方,不知是否还能兄弟重聚,通俗的黑眸不由黯了一黯。
徐中拍拍屁股上的土,边站起来边没所谓隧道:“就算他们联手了,你也不消太担忧。”
“我当是哪条道上的,本来是他娘的剿匪来了。”孙二威抓起桌上酒碗,猛地砸碎在地,“来啊,把他们给我围了!”
飞虎寨世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冯客舟道:“诸位不必担忧,鄙人早已派人策应常大寨主,稍后便到。”
卢渊低低地哼笑一声,答道:“不是。”
“三寨主稍安勿躁。”智囊捋着山羊胡,看了冯客舟一眼,低声道,“此人看着脸生,多数是外来的,我们先问问他来路在说。”
卢渊迷惑地望着他,皱眉道:“嗯?”
“哎!”孙二威右手握拳,狠砸在左手掌内心,又气又急,“该死上了这牲口的当,咱大哥还落在他手里,这下子可凶多吉少了!”
孙二威啐了一口,骂道:“废话,如果跟朝廷牵涉上,今后可就在大孟山待不下去了。万一这个……这个鸟各舟翻脸不认人,咱找谁说理去?”
孙二威怒不成遏,一拳砸在木椅扶手上。
徐中迷惑道:“甚么?”心想,本来那三个字是念冯客舟,这回可在媳妇儿面前丢脸了,归去很多认几个字才行。
冯客舟道:“韩铮当年随大元帅出兵攻鲁,鲁兵设下埋伏,他却不听军令,贪功冒进,折损了奉天军精兵数千。他幸运逃回后,因怕受军法措置,竟和鲁国人勾搭,害死了大元帅。若非如此,为何奉天军全军淹没后,只要他和他的部下逃出世天?”
孙二威身边的智囊也道:“他说得有理,韩铮怕只是贪恐怕死,昨早晨才编出这么个来由,好迟延时候,另餬口路啊。”
孙二威闻言大吃一惊,命人拿过手札,叫寨中识字最多的智囊读给本身听。智囊摊开信笺,只通篇扫了几眼,就皱起眉头。
卢渊眼中暴露几分赞美,道:“说得不错。换言之,只要他和飞虎寨缔盟失利,冯客舟在大孟山就会到处掣肘,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