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客舟道:“韩铮当年随大元帅出兵攻鲁,鲁兵设下埋伏,他却不听军令,贪功冒进,折损了奉天军精兵数千。他幸运逃回后,因怕受军法措置,竟和鲁国人勾搭,害死了大元帅。若非如此,为何奉天军全军淹没后,只要他和他的部下逃出世天?”
“我当是哪条道上的,本来是他娘的剿匪来了。”孙二威抓起桌上酒碗,猛地砸碎在地,“来啊,把他们给我围了!”
原觉得奉天寨只是一伙草寇,谁知命人翻过卷宗,才晓得韩铮曾在奉天军中任小都统之职。
“冯客舟是父皇钦点的状元,你晓得这位状元郎最善于甚么?”
世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齐齐朝孙二威看去,显是动了心。
“最好是谈不拢。就说他不是为你来的吧,但如何说也是朝廷的人,如果被他晓得你的身份,那就大事不妙了。”徐中伸着耳朵听内里动静,道,“现在就看常飞虎回不回得来了。”
卢渊皱眉道:“我同你说端庄事。”
几队寨兵回声入内,不偏科,便将三人团团围住,拔刀相对。
这下子,世人又骚动起来,就连孙二威都不敢置信道:“你这话当真?”
旁人也道:“他们打韩铮,我们也打韩铮,打完还能分田分粮,咱为啥不干啊?您可得好好想想,别为了奉天寨那窝王八羔子,坏了咱自家兄弟的出息啊。”
冯客舟耳朵尖,不等孙二威开口,已经闻声了。
卢渊:“……”
世人听他这般说,也不由生出狐疑,低声群情起来。
众匪闻言,不免有些绝望,便有人道:“韩铮这类卑鄙小人,如何会忠君爱国?他昨晚只不过说了几句豪言壮语,我们就听信了他,说不准是被他骗了!”
徐中这才收起笑容,一盘腿坐在了地上。他单手托着下巴,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下嘴唇,半晌才道:“要么是他胆量小,要么就是他底子没带那么多兵来。再说了,官兵剿匪跟匪贼内哄可不一样,动静一传出去,十几二十个寨都来帮手,还不敷姓冯的小白脸喝一壶?”
徐中问道:“他此次又是仿照了甚么大才子的字?”
徐中便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咧着嘴笑嘻嘻道:“不管如何说,我都是站你这边的,管他是豺狼豺狼还是狐仙鬼怪,你要打,我就帮你打,放心好了。”
卢渊便道:“没想到半年以后,王太尉开罪遭贬。冯客舟怕受连累,立即同他划清了边界,转投在御史大夫周大人门下。”
一名寨兵奇道:“这话如何讲?”
冯客舟沉默半晌,点头可惜道:“可叹诸位都是铁铮铮的热血儿郎,却毁于小人之手,百年以后还将落下千古骂名。”
徐中咂舌道:“这个鸟甚么的不简朴,三两下就把孙三哥他们都稳住了。”想了想又问卢渊,“媳妇儿,你说真是韩铮本身杀本身兄弟,栽赃嫁祸?”
徐入耳过这些,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他为了拍人家马屁,就学周大人老婆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副字送去,对不对?”
徐中挑了挑眉毛,抠着耳朵道:“八成是韩铮把温白陆那死寺人获咎了,死寺人就派个马屁精来,想整治整治他。”
冯客舟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再等些许时候,若救不回人,三寨主大能够拿我是问。”
卢渊双眼直朝前望,目光似能穿过隔墙,瞥见内里的景象普通。
卢渊眼中暴露几分赞美,道:“说得不错。换言之,只要他和飞虎寨缔盟失利,冯客舟在大孟山就会到处掣肘,无功而返。”
“哎!”孙二威右手握拳,狠砸在左手掌内心,又气又急,“该死上了这牲口的当,咱大哥还落在他手里,这下子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