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爬起来,用力推搡房门,却已从外反锁。药力蒸得他脸庞通红,心间一团烈火驱之不去,气味愈渐不稳。
“……滚蛋!”卢渊拼力推了那一下,伤口顿时扯破,盗汗涔涔。目睹徐中竟然骑跨在他腰上,立即奋力挣扎起来,却没有力量再将他翻开。
倘若放在平时,别说戋戋几个保卫,就是再大的阵仗也不见得能困住他。
卢渊每一行动,穿在肉里的铁链就被拉扯,疼得神采煞白,却硬忍着一声不吭。直到伉俪对拜时,终究体力难支,身材向前倒去。
过了半晌,卢渊冷冷道:“听你的意义,你有体例带我走?”
黑沉沉的眼眸里,目光傲气实足。他硬将头扭向一旁,温白陆的手指便在他脸上抹出一道红痕,自嘴唇斜拉至耳根,说不出的狼狈。
徐中间头那股火苗更加热得旺,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他,凑过嘴唇便亲。
徐中间念一动,想道,我先稳住他再说。
奇耻大辱!
他情不自禁地,顺着这丝风凉四周摸索。
四唇分开时,卢渊将头侧向一旁狠恶喘气,俊朗的面庞微红,染上炽热的温度。就连在接受痛苦时髦且保持腐败的双眸,也垂垂蒙下水气。
徐中被人狠狠一推,便和卢渊一起倒在床上。
徐中还在发懵,已被人强行拖至堂前。
可看到卢渊暮气沉沉地躺在身边,内心俄然有些不舒畅,忍不住伸手抹了抹他嘴边血迹,才发明早已干枯了。
徐中脑间仿似炸开焰火,脚底飘飘忽忽,才一回到床边,就栽倒下去。手掌一撑,恰挨上一幅细致微凉的衣料,瞬息减缓了通身热意。
徐中将他瞬息万变的神采看在眼里,立即瞄了瞄四周,见没有能伤人的锐器,心就放下一半。
徐中长长吐气,低头狠狠揉了把脸,回过甚,发明卢渊仍在昏睡。
他行动停顿,伏在卢渊上方大口喘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目光一点点加深。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卢渊这一气非同小可,整张脸都涨红,欲推开更加不诚恳的徐中,肩胛处的伤却痛得他浑身有力,身材一软,便被扯掉腰带,衣衫层层散开。
卢渊同是男人,怎会不明白他现在的眼神代表甚么,脸上可贵地闪现一丝慌乱,寒声道:“你若敢……我今后必将你碎尸万段,暴于贩子……唔……”
但温白陆早给他吃下软筋散,眼看药效将过,又用铁钩锁了他的琵琶骨。现在莫说逃出这座府宅,就是行走都极其困难,更不要说身后那隐蔽之所刚接受过卤莽的对待,稍稍移解缆体,便传来酸软剧痛。
暗忖道,门外虽只要两小我扼守,宅子内里必然另有多量官兵。我一小我跑都吃力,再带上个站都站不稳的卢渊,如何跑?
不知是不是服药的干系,徐中忽觉口干舌燥,心脏一阵猛跳。
药劲上得快,他只觉脑中昏涨,一股炎热在体内猖獗涌动。
这痛竟比钩穿琵琶骨还要难忍,他满身痉挛般的颤抖,十根手指都抠进床褥里,指节泛青。
阿谁本该高高在上翻手风云的靖王爷,不但跟他拜了堂,还被他……
与此同时,徐中间里也正打鼓。
徐中蓦地感到一阵气促,却没法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
徐中只觉怀里一沉,蓦地传来温热体温,已伸手抱住了他。
趁现在入夜,从速想体例逃命才是端庄。
“你去哪?”一脚还没迈出,忽听身后响起沙哑声音。
浑浑噩噩间,有人将他与卢渊按在一处,拜起六合。人高马大的兵士站在身后,扣住两人的头颈,令他们叩拜。
温白陆又道:“新郎官也需筹办筹办。”招来侍从低语几句,那人领命而去,未几时带回一瓶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