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想,他再如何短长,又不是后背生着眼睛的神仙,我可不能再让他分神,拖他的后腿了。
洞中非常隔阔,此时已经坐了很多各盗窟躲雨的男人。有人用火石升起一堆堆的篝火,人们围坐在中间,打着赤膊晾干湿衣服。
暴雨中,月光被乌云一点点袒护,四周是墨一样的乌黑。
人群里腾起大片哗然,震惊中却都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凝立在原地。但听铛铛当数声连响,紧接着便是沉甸甸的铁链滑入深渊当中,哗啦啦一阵乱响,随后传来的庞大碰撞声更是惊心动魄。
他在两人劈面蹲下来,借火搓了搓手,随口说道:“这位兄弟手底下有点路数,办事也判定,在我们这儿挂柱落草是大材小用了,今后有甚么筹算?”说完就抬眼看着卢渊。
卢渊:“……”
他惊呼一声,两手死抓着铁链,一只脚悬在半空中,顿时吓出身白毛汗。幸亏腰里被腰带一拽的同时,一只手也稳稳拉住了他。
“义勇之人?”徐中笑眯眯地凑在他中间,厚脸皮地问,“媳妇儿,你说的是我?”
卢渊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掌中宝剑,此剑确切锋利非常,令贰心动不已,便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没等劫后余生的人们松一口气,只听劈面一阵乱纷繁的脚步声,夜色里闪过幢幢人影,兵甲碰撞的声音清楚可闻,仿佛有步队正在集结。
黑暗中,只要徐中还在往火里添干草,火光一闪一闪地跳动,把那片角落映得暖融融。
“都别停!快点过桥!”孙二威又在背面催促地喊了一嗓子,隆隆闷雷一声接一声砸下来。
徐中暗下决计,落脚更是更加谨慎,就这么一步三晃地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卢渊沉默半晌,方自省道:“山匪当中也有豪放之士,义勇之人,我昔日只以身份度人,的确太陋劣了。”
卢渊倒有些吃惊。他晓得习武之人最保重兵器,据韩铮所说,这把剑也当属可贵的宝贝,对方竟肯风雅割爱?目光中不由暴露几分思疑。
黄寨主意他一副沉思模样,沉了脸道:“兄弟莫非是怕黄某另有所图?我们粗人不喜好玩心眼,也没那么多端方。赶上扎眼的,两肋插刀不皱下眉头,如果话不投机,给我金山银山也未几看一眼。”
“快走啊,雨太大了!”徐中一把将卢渊拉在身边,三两下脱了外套当雨棚,撑在本身和卢渊上方。面前尽是雨水激起的红色烟气,雨声里大喊着才气闻声相互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