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过分俄然,众官差惊了半晌,才终究反应过来,要从腰间拔刀。
“快帮我翻开桎梏!”他抽暇朝徐中喊了一句,身边另一名官差已抽刀砍了过来,他忙矮身避过,却因行动不便,左支右绌,很快被杀得落于下风。
卢泓不与他多说,伸手夺过钥匙,弯身翻开脚上锁链。
徐中停了手,爬起来道:“那你说如何办,我是现在拿着腰牌,回家背上我娘出城逃命?还是把你们两个带去见官,说是你们杀的人,统统和我无关?”
卢泓心想也是,快步跟了上去。转念又想,我堂堂一个皇子,比这个恶棍不知要崇高多少,现在竟然要仰仗他拿主张,真是岂有此理!
一眨眼的工夫,他又连出两刀砍伤了两人,但颠末这一夜驰驱,体力不免不济。下一刻,背上俄然传来重压,手腕被只铁箍似的手掌一扭,兵刃脱手飞出,人也被赛过在地。
他寻个空当靠近卢泓,想帮他开枷,却因他和人缠斗不断,始终不得方法。
卢渊大惊:“你想干甚么?”
徐中一面压住他,一面双手抓住他握刀的手,不要命似的朝下猛砸,终究把刀砸脱,伸手想够,却被那人抬脚一踢,将他踢得滚倒一旁,刀滑到桌案底下。
他脑海里一片空缺,本能地提起拳头,朝那人脸上猛击,满内心只晓得若不将他们礼服了,本身必然凶多吉少。
卢泓忍住臂上剧痛,用膝盖夹住他的腰,手腕狠狠转动,烛台上的尖刺就刺穿那人脏腑,鲜血喷涌出来。
徐中满头大汗,急着把钥匙往锁眼里捅。官差却趁这时重新扬起长刀,一个跨步狠劈过来。
卢渊看不下去,吼道:“你们闹够了没有,现在另有表情在这里打斗?”
徐中顾不很多想,用力朝前一扑,带着此中一人翻滚在地上。
他的身材先于脑筋行动,趁对方举刀,俄然使出满身力量拦腰将那人抱住,一起扑倒在地。
徐中硬挨了这一击,脸上也早被打出两块淤青。但他怕一放手就被人跑了,既然不能取胜,就只要使出吃奶的力量攀住对方手脚。
徐中较为强健,比对方还高一个头,但那人技能谙练,竟然一时对峙不下。那官差被他缠得急了,手肘向后一顶,击打在徐中肋下。
两人展开近身搏斗,卢泓空有一身技艺也施放不开。
卢泓双手得了自在,便再不怕对方甚么,一招白手夺白刃,下了他的兵器,反手一刀抹他脖颈。
卢泓仍和那壮汉搏力,两人打斗中翻到木案下方。卢泓腾出一只手向案上摸索,却远不成及,最后抓住案脚,将整张桌都掀翻,桌上物什噼里啪啦地洒落一地。
两人都没了兵器,在地上扭打起来。
“七弟!”卢渊也被他的行动震惊,挪解缆体向前,抓住他高举的手臂,“好了,搜搜他们身上出城的腰牌。”
他指着卢渊,满脸悲忿:“你还说甚么让我当官赢利,一辈子享用不完,现在好了,我被你们给害死了!”
刚走出几步,卢泓俄然在身后喊他:“这些人如何办,就扔在这里?”他到底还年青,方才有卢渊在一旁,内心另有几分底气,现在只剩下他本身拿主张,顿时有些慌了神。
徐中感觉身心都怠倦极了,没心机再和他磨嘴皮。他沉默着给卢渊穿回衣服,背起人就走。
这时候大雨已经停了,盘桓在街头的官兵搜索了一夜没有成果,也已经收队。繁华热烈的上雍街头,现在真恰是冷僻无声,只能闻声夜风模糊的啸鸣,以及两人踩在地上的脚步声。
但是他临阵经历不敷,没几下就被人端在手肘上,人朝前一个趔趄,刀也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