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如何没来?”燕王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喜公公。
“刚才对着本王,那位凌九蜜斯都没卑躬屈膝,伶牙俐齿,涓滴不落下风。你一个戋戋内侍主子,以她的高傲心性。岂会将你放在眼底。”
喜公公满腹酸楚血泪,却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夸大地笑道:“凌九蜜斯受宠若惊,欢畅地差点热泪盈眶。恭敬地接了名帖,说了一堆戴德戴德的话,还说要亲身来谢恩......”
燕王挑眉:“哦?那她是甚么反应?”
内侍都是天子家奴。被外务府派到各皇子公主府上服侍,只能凭借着主子而活。主子等闲不会惩罚侍卫,就算侍卫们犯了错,也大多能留下性命。内侍却分歧了,一顿乱棍打死,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上。连个坟头都没有。
燕王用完午膳后,桌子上的菜肴和没动过差未几。
喜公公一时摸不清燕王问话的企图,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
喜公公笑容一僵,旋即规复如常,持续哈腰赔笑:“主子大胆替殿下做了回主,没让凌九蜜斯过来。主子自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
喜公公吓的满身颤抖,连连叩首告饶:“殿下天生睿智,目光如炬。主子是吃了大志豹子胆,竟敢说大话来骗殿下。主子服侍殿下两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求殿下开恩,饶了主子这条贱命......”
燕王却不为所动。
可谓是都城身份最高贵的纨绔。
“你为人放肆放肆些,本王心中一向清楚。”
不屑一顾啊!
燕王终究发话了:“先别叩首告饶了。刚才到底产生甚么事,给我老诚恳实一一道来。如有半个字子虚,你就等着人给你收尸。”
这些内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仗势欺人欺上瞒下都是特长好戏。做主子的如果没几分凌厉狠辣的手腕,不但拿捏不住,反而会被刁奴所蒙蔽。
想通了这些,喜公公惊惧的近乎绝望了。
喜公公那里还再敢扯谎,以平生最快的速率最聪明的口齿,将之前的事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喜公公的额头已经磕的鲜血淋漓,疼痛入骨。可这点疼痛和内心不断涌起的寒意比起来。却又微不敷道了。
喜公公扬着殷勤的笑容走了出去,点头哈腰地禀报:“启禀殿下,主子已经将殿下的名帖送到凌九蜜斯那边了。”
燕王一贯以浪荡纨绔的形象示人。经常出入外城,拎着一只鸟笼在南市里一漫步就是半天,在鼎香楼里定下了雅间,一个月总要来上一两回。最着名的茶社戏馆青楼,都能见到燕王的身影。
最后一句话,伴跟着一声嘲笑,透出了几分肝火。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重重叩首。每一次叩都城磕到健壮的地板上,很快,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甚么受宠若惊,甚么热泪盈眶,底子都是你胡乱编出来利用本王的吧!”
燕王也就愈发肆无顾忌起来。
他常日是懒得动心机计算,真要翻脸无情,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他服侍燕王两年,也算是燕王身边得用的人。迩来有些飘飘然,行事说话便大胆猖獗了一些,却没想到,已经惹得燕王不喜了......
......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五六个侍卫。这些侍卫只是明面上的,暗中随行庇护燕王的侍卫起码也有几十个。
燕王斜睨喜公公一眼,语气慵懒,听不出喜怒:“小喜子,你在本王身边也有两年了吧!”
一身绯衣锦袍的燕王,单独一人坐在宽广的能够包容十几小我的梨花木圆桌前。
燕王殿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喜公公面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了:“主子不敢,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