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
她没想到，本来一向有一小我在暗中体贴她，冷静地为她做了这么多……
……
一提到牡丹房，落雁的眸子又滴溜溜地一转，故作亲热地笑道：“对了，另有半个多月，牡丹就该着花了。皇后娘娘已经提早叮咛下来，让大师伙儿筹办赏花宴。”
凌波殿？
卫婕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些许小事，你也不必总惦记取。提及来，我确切有些事想暗里问问你。太子妃那一日用心刁难于你，是因为皇太孙倾慕你的原因吗？”
卫婕妤并未完整放心。当年的她，何曾想过本身有朝一日会入宫为妃？人再有骨气，也敌不过权势二字。
凌静姝淡淡说道：“我在进宫前就和婕妤娘娘了解，承蒙娘娘不弃，待我非常刻薄。我也是传闻了凌波殿的事，唯恐娘娘表情不好，这才特地去和娘娘说了几句闲话。提这些糟苦衷，不是戳娘娘的心窝么？落雁姐姐张口问这些，实在不当。”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中不免透出些酸意。
统统都在卫婕妤料想当中。
她不能对用心刁难的太子妃横眉冷对。她不能去诘问举止言行莽撞的皇太孙。她只能冷静忍耐，静待流言停歇。
如果皇太孙铁了心要娶凌静姝，卫衍就会成为皇太孙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还不知会惹来多少费事……
凌静姝轻描淡写地应道：“我去了凌波殿给婕妤娘娘存候。”
落雁笑容一僵。
成心偶然地将“我们”两个字说的重了些。
一向存眷她为她忧心，又能求动卫婕妤的，除了卫衍还能有谁？
落雁咳嗽一声，奉迎地说道：“阿姝，你如果忙不过来，我部下倒有两个善于服侍花草的。我让她们去帮一帮你……”
半晌，凌静姝才张口突破沉默：“娘娘，我出来已经这么久了，也该归去了。”
凌静姝似笑非笑地瞄了落雁一眼：“出不出风头无所谓，只怕那些牡丹开的不好。到时候被其他娘娘们的牡丹比下去，皇后娘娘面上无光，见怪下来，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免不了都要遭殃。”
想及此，卫婕妤忍不住悄悄叹口气，昂首看了斑斓安静的少女一眼，内心也不知是甚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