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内侍跑着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驾到!”
“皇后不必多礼。诸位爱妃,也一起平身吧!”
皇上年初大病一场,疗养至今,大要看着病愈了,实在龙体仍然衰弱。脸上带着几分病态的惨白。
瑞莲是徐皇后身边最得用的人,边幅气质之佳,涓滴不弱于在场的嫔妃。世人对她也非常熟谙。
两天后。
徐皇后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说道:“大师先静一静。本宫昨日亲身张口相邀,皇上已经承诺过了,必然会来本日的赏花宴。你们且耐烦等上半晌。”
徐皇后笑着说道:“她姓凌,闺名静姝,是工部凌大人的侄女。臣妾和她很有眼缘,召了她进宫伴随。她年初进宫的时候,皇上龙体正衰弱。这几个月她一向在椒房殿里服侍花草,从未出去走动,也怪不得皇上没见过她了。”
世人都感觉面前一亮。
“这蓝田玉的名字,倒是名副实在。”皇上多看了王美人一眼,笑着夸奖。
赏花宴准期停止。
“臣妾拜见皇上。”徐皇后恭敬地施礼。嫔妃们的声音更是娇媚可儿。
众嫔妃天然不会实话实说,各自入坐以后,少不得要争相献媚。这个说“皇上龙体大安臣妾心中不堪欢乐”,阿谁就说“皇上本日看着气色极好臣妾真是太欢畅了”。
嫔妃们张望打量,边低声谈笑,倒也非常得趣。
……
“本日呈上来的两盆牡丹,也都是她经心照顾的。皇上无妨细心赏识。”
皇上目光掠过凌静姝的俏脸,落在瑞莲手中的牡丹上。
幸亏凌静姝种出了洛阳锦,不然,本年这花魁怕是真要被王美人抢了去,她这个堂堂皇后的颜面要往哪儿放?
嫔妃们身后各自站着两个宫女,每个宫女手中都捧着花盆,花盆上还罩着用轻纱制成的纱罩。模糊绰绰的看不清牡丹真容。
瑞莲和凌静姝笑盈盈地捧着花盆站到了凉亭中间。
只见王美人领着两个宫女走到了凉亭中间,先揭开了第一个纱罩,暴露了一盆粉色的牡丹:“这一盆叫做银粉金凌。”
一个赛一个的娇媚动听,皇上看在眼里,龙心大悦:“本日的赏花宴名副实在。诸位爱妃斗花,朕本日就来赏花,评出花魁。这等风雅之事,实在合朕的情意。”
徐皇后将一应琐事都安排给了身边的女官。世人也不负徐皇后所望,筹办的井井有条。
瑞莲恭敬地应了,揭开纱罩:“这盆牡丹,叫做香玉。”
王美人这两盆新品牡丹一搬出来,其他嫔妃内心不免悄悄绝望。她们筹办的牡丹也都是经心筹办的,可和这盆蓝田玉一比,不免相形失容了。
瑞莲身边的少女,面貌比瑞莲更甚一筹,未施脂粉,却容光慑人。穿戴一袭浅绿色的宫装,俏生生地站着那儿,唇角含笑。
斗花赏花,都是一语双光。
徐皇后忙站起家来,众嫔妃也各自起家,跟着徐皇后一起接驾。
说着,叮咛瑞莲一声:“瑞莲,揭开纱罩。”
接下来,便轮到凌静姝手中的牡丹了。(未完待续。)
王美人最喜出风头,也不推让,笑盈盈地起家:“臣妾就先献丑了。”
世人的目光齐齐地看了过来。
几个乐工坐在假山的另一侧,吹奏起了婉转的乐曲。隔着假山,既不会过分喧华喧宾夺主,又添了几分落拓的意境。
赏花宴的地点设在了御花圃的一处假山旁。假山边是一汪清澈的水潭,内里养了很多宝贵的鱼。水潭边种了一圈垂柳,长长的柳枝随风轻摆,意态美好妖娆。
世人纷繁出言夸奖。牡丹花以大为美,这盆香玉花朵比碗口还大,确切少见。至于香气,这里牡丹浩繁,香气过于浓烈,倒是显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