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病院的太医们轮番来给我看过诊，无人敢明言。只要卫衍敢实话实话。”
少大哥成，看着比跳脱的燕王要慎重多了。可这副模样，想让他说几句哄人高兴的话，也是难如登天。
皇太孙抿紧了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寒光。
只可惜卫婕妤是徐皇后的人，卫衍是不会背叛相向暗中投诚的。
皇太孙对这些琐事不感兴趣，正要拱手辞职，忽地听到了凌静姝的名字，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咽了归去，凝神听了起来。
“父王，你现在感受如何？”皇太孙略有些担忧地扶住太子的胳膊，为他分担一些重量。
太子低声道：“父皇龙体衰弱，本日朝会过后便回了寝宫，连宫宴也没插手。宫宴结束过后，我领着阿曜去紫宸殿伴随父皇，用了晚膳才返来。”
氛围顿时冷凝了起来。
“卫婕妤又在一旁帮衬着讨情，徐皇后便张口允了她的女官之位。还惯例答应她带丫环进宫。”
进了内堂后，在敞亮的烛火下，太子惨白疲弱的面色也一览无遗。
“行了，你也别再干脆了。”太子终究发话了：“阿曜天生不苟谈笑，你让他学着六皇弟的做派做甚么。常日甚么模样，进了宫还是甚么模样。”
太子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瞧瞧你，常日里就是不爱说话。和我说话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见了你皇祖父，可别再板着脸了。”
皇太孙顺势起家辞职。(未完待续。)
太子咳嗽一声道：“天已经晚了，阿曜，你先归去歇息。明日记得夙起，早些进宫。”
“……当时椒房殿里的人都被惊到了，谁也没想到徐皇后竟要召凌静姝进宫。凌静姝那丫头倒是聪明的很，眼看着推让不掉，干脆主动张口应下了。”
皇太孙不乐意听这些，皱着眉头说道：“父王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臣情愿帮手父王，更情愿父王福寿延绵。”
皇太孙皱了皱眉，没有辩驳，又嗯了一声。
太子妃内心悄悄嘀咕着，口中却没再说甚么。
在儿子面前，太子也没逞强，顺势将重量分担了一些畴昔，一边低声自嘲：“本王合法盛年，这身材却实在衰弱。将来就算顺利即位，龙椅怕是也坐不了几年。这天下，还是早些交到你的手上为好。”
皇太孙嗯了一声，俊脸上没甚么神采。
“你一片孝心，我内心明白。”
徐皇后召凌静姝进宫的真正企图是甚么？
进了太子府以后，太子便放慢了脚步。
皇太孙沉默半晌，才应道：“儿臣晓得了。”
太子妃忙扶着太子坐下歇息，然后叹道：“父皇这一病，怕是又要歇上半个月不上朝。殿下又要辛苦了。”
太子妃心中了然，低低地问道：“父皇是不是又服用了丹药？”
皇太孙眸光微闪，似想说甚么，又冷静忍了归去。
“没甚么但是的。”太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做彩衣娱亲的孝子轻易，想做这大周朝的储君，可不是光靠着嘴皮子就行的。”
对一个正值韶华之龄的少女来讲，说一门好婚事早日嫁人生子才是好归宿。这个时候进宫，看着光荣面子，将来一定有甚么好结局。
入夜以后，太子领着皇太孙回了太子府。
太子妃总算不啰嗦了，皇太孙松口气，感激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妃轻哼一声，叮咛皇太孙：“阿曜，燕王挑眉抬眼最是聪明，又惯会哄人高兴。你常日沉默少言，对上他不免会亏损一些。到了你皇祖父身边，你别整日总绷着脸晓得么？没事多说些闲话，哄一哄你皇祖父。”
“哦？甚么希奇事？说来听听。”太子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