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在眼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太孙殿下迩来表情仿佛不太好。前天我去禀报事情的时候。就因为说话的速率慢了些，便被怒斥了一顿。”
皇太孙随便应了一声，神采莫测。
王通松了口气，敏捷地昂首打量一眼。
王通回转复命：“殿下。卫太医已经走了。”
“我明天也挨骂了。”
说完，拱手辞职。
皇太孙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思路狼籍，久久不能停歇。仿佛有一股知名的肝火在胸膛涌动不息，偏又不能宣泄出来。
皇太孙目光沉了一沉，半晌才低声道：“真的没甚么事。我就是这些日子表情不太好，脾气比昔日烦躁了一些。母妃放心，我今后不会如此了。”
“你们都别乱猜了。照我说，殿下志存高远。表情不佳也是因为朝政大事，毫不会这般后代情长豪杰气短……”
皇太孙淡淡地瞄了王通一眼，似是在嫌弃他多事。然后才看向卫衍，语气中毫无诚意：“卫太医留下一起用了午膳再走如何？”
皇太孙没有向人倾诉苦衷的风俗，沉声说道：“让人传膳。”
就连太子妃也发觉出不对劲了，特地筹办了晚膳，命人去请了皇太孙过来。
“别提了，我刚从太孙殿下那儿返来。殿下那张脸连半点笑容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我，看的双腿直颤抖……”
王通谨慎翼翼地打量着皇太孙的神采。他在皇太孙身边做了几年的侍卫，对皇太孙的性子脾气都很熟谙，也能从皇太孙的神采中窥出他此时的表情并不美好。
卫太医在密室里，到底和皇太孙说了甚么？
王通领命后，恭敬地送了卫衍出太子府。目送着卫衍矗立的身影远去。之前的疑问又浮上了王通的心头。
这间密室的门也是特制的，非常厚重，隔音结果极佳。关上门后，哪怕是将耳朵紧贴在门上，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太子妃在外人面前端着架子，到了皇太孙这里，倒是暖和慈爱，脸上写满了体贴。
皇太孙薄唇抿的极紧，既没承认，也没否定。
“殿下，已颠末端中午。是不是该传膳了？”王通摸索着问道。
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该留卫太医一起用午膳？
卫太医这般慎重谨慎，到底会是甚么事？
精美甘旨的菜肴如流水般呈了上来，皇太孙明显没甚么胃口，只随便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以后，便回了寝室歇息。
太子府里宫女内侍来往不断，明处的侍卫和藏在暗处的侍卫毫不在少数。
皇太孙和卫太医已经出来好久了，现在午膳的时候都过了。如何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