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眼里盛满了她的身影。
卫衍看了卫婕妤一眼，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女子有笑涡显得调皮敬爱，卫衍脸上的笑涡竟也不遑多让。笑起来的时候，洁净的线条上扬，再加上阿谁若隐若现的笑涡，令民气跳加快不能自已。
这些年，她不知劝了他多少回，让他早些娶妻生子。倾慕他的闺阁少女不知有多少。他一向都不为所动。现在终究动了心，她这个做长姐的，又如何忍心禁止？
凌静姝嗯了一声，看着他，卫衍两个字一时倒是喊不出口，干脆含混地省略了畴昔：“对了。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奉告你。几日前在凌波殿，卫婕妤见我从椒房殿出来的时候换了衣裙，便问起了启事。我也没坦白，将我得了怪病的事奉告了婕妤娘娘。”
卫衍想也不想地应道：“就是娘娘没叮咛。我也会竭尽尽力。”
提起当日的事，卫衍脸上的笑意悄悄隐没：“这件事我已经晓得了。”
凌静姝有些微不安闲，还没等她张口说甚么，卫衍便歉然笑道：“这么坐着，是不是离的太近让你感觉不舒畅了？要不然，我坐的远一些？”
凌静姝脸颊微热，故作平静地笑了一笑：“只要没有打仗就没甚么毛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再者说了，你是大夫，我是你的病患。你要为我治病，不能诊脉已经够委曲你了。还要把你撵的远远的不成？”
卫衍淡淡说了句：“如果彼苍不长眼，那也没体例。我陪着她就是了。”
“罢了，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都随你吧！”卫婕妤喟然轻叹：“你早已成年，我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事事都管着你。”
……
卫衍微微俯下头谛视着她。目光非常专注。
卫婕妤心中既感觉欢乐又有些难过。欢乐的是这么多年来一向不近女色的胞弟终究情窦初开，难过的是凌静姝患上了如许的病症，卫衍只怕难以如愿。
卫衍眼中盛满了笑意：“在人前叫我卫太医。只我们两个的时候，你直呼我的姓名卫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身材却没动也没动，那双黑亮的眼眸定定地谛视着她。
卫衍灵敏地发觉到了她的些许非常，眼底闪过一丝欢愉的笑意。
待两人各自坐下了，才感觉不太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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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一句话戳中了卫衍的笑点，卫衍忍俊不由地笑了起来。
凌静姝略略移开了目光，耳后悄悄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