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姝本来觉得会看到一个温馨的回春堂,千万没推测会看到这么多病患,不由得一阵惊奇,低声问蒋氏:“还没到十五。哪来这么多的病患?”
大夫伴计都在繁忙,无人上前来酬酢。
“再厥后,阿谁公子回家以后,向他父亲哭诉,却被扇了两巴掌,又臭骂了一顿。那位官员领着儿子,携了厚礼去给卫太医赔罪报歉。卫太医付诸一笑,并不介怀。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偌大的回春堂里,人来人往,声音不断于耳。此中少不了面庞痛苦的病患的哀叹和**,却又各自极力压抑着,并不喧闹。
凌静姝眸光微闪,听话的住了嘴,内心的迷惑却更深了。
“嘘!这话如何能胡说。”
蒋氏嗯了一声,又笑着对凌静姝姐弟说道:“回春堂的端方最多。门外的空位是留着病患拿号牌列队的,任何马车不得在门前停下。我们想看看回春堂,只能走上一段了。”
回春堂本来并不大,只要一间铺面,前面连着一座浅显的宅院。厥后,回春堂的名誉越来越响,来求医问药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很多人听闻了卫太医的名声,不远千里赶到洛阳来。回春堂实在包容不下那么多的病患。
车夫恭敬的声声响起:“启禀少奶奶,回春堂就在前面了。回春堂前面固然有一片空位,不过,那边是不准停马车的。小的只能将马车停在这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另有传闻中的俊美无匹的面貌。
嘉善坊靠近南市,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商户和浅显百姓。
想求他诊治,也只能按着他的端方来了。
“堂嫂,卫太医一个月不是只到回春堂来两天么?”
说到这位名动都城的卫太医,蒋氏的语气里尽是赞叹。
凌静姝和蒋氏等人在回春堂里转悠了一圈。
初到回春堂的人,免不了会为回春堂的恢弘气度震惊。
“在这以后,再无人敢当众攻讦唾骂卫太医了。”
妙手回春的医术,悲天悯人的胸怀,救死扶伤的仁厚,不惧强权的傲然。
可贵出门一回,凌静嫣满心盼着要去鼎香楼,还是别扫她的兴趣了。